夜已过半，大半个城市都已陷入沉睡，还有一大半此时却灯火正酣。
辉煌的会所前，一女子正扭着腰与男人笑闹，临上车前男人狠狠地掐了她的屁股，女人并不生气反而笑的更灿烂了，那动作更显温柔款款，娇笑着将男人送上了车。
在汽车轰隆的尾气中，她歪着头挥手，直到车子行过拐角，确定从后视镜再也看不到她，才放下手。
十几岁的小门童腆着脸上前：“还是月姐厉害，也只有你能让土太岁满意。”
月季一抬脸，眼波流转:“怎么，莫不是你也想领教一下姐的厉害？”
她转过身，迎着光，门童这才发现她半张脸肿胀，怔地尬笑:“哪有，哪有。”
月季嘴角上挑:“没事，等你长大了再说。”
门童一下子涨红了脸，闪到大堂里。
月季见状，低低笑两声，扭着身子转进了会所旁的暗巷。
暗巷中，火光明灭，月季长长吐了一口烟，不理会墙上隐晦不明的气味，缓缓靠落墙上。
黑色的细吊带裙，长度只到大腿根部，背后挖空一大片，露出伤痕斑驳的皮肤。
“妈的，真疼！”她低低啐了一口，后背与粗糙的墙壁摩擦，传来的刺痛让她忍不住呼出声，“不过这个月可以歇歇了。”
土太岁是她众多回头客中的一个，又土豪又杂碎。
她这种做皮肉生意的，哪有资格挑拣客人，钱就是她唯一的目的，其余的，哪怕是命，她也做不了主。
从按摩店到高档会所，一路摸爬滚打，吃尽苦头，伺候的客人，身份也越来越高。
这些在社会上地位越高的人越是变态，西装革履的外表下是各种奇怪的癖好。他们来会所就是寻求刺激，发泄着潜藏在表面之下的欲望，用身体上的满足填补权力金钱所得不到的空虚。
毕竟谁会想到土太岁，这个市里财力数一数二的人物，是个披着人皮的性虐待狂。
从第一次被妈咪推给他，她就知道这个人不好伺候，除了上床，殴打是必不可少的。刚开始她还会哭叫，后来次数多了就知道了，不能哭，哭了他会生气，折磨的时间越长，只能咬紧牙关配合他，尽量让伤害降到最低。
后来她主动要求伺候他，土太岁对她的服务也相当满意，毕竟她配合，耐操，成了她的常客，会所的姐妹都佩服她。她笑笑，原因也不需要解释，毕竟每月接这一个客人，就可以完成当月的指标。
这次又动了鞭子，她摸摸大腿，那边的血迹已经干了，只破了的皮肉在手指碰触时依然刺痛，身下痛楚靡靡。她仰起头，又深深吸了一口烟，准备等会再去趟医务室。
空中星子璀璨，一点都照不亮这世间黑暗。
她抬手抽完最后一口，将烟蒂扔下，抬脚去碾。
“咚咚咚，骨碌～”一颗皮球从远处慢慢滚到了她脚边。
“月姨，能帮我捡下球吗？”
她抬眼望去，小根站在巷子口的路灯下，因怕黑不敢走近，一脸懦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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