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读高中,很少有时间回姥姥家里去。记得是小麦只一寸高的时节,临近高考,我终于有了机会有了理由回农田里去。姥姥给我盛了满满一碗的米糕,看着我一口一口吃完,便要再去盛些过来,我笑着,摆着手摇着头:“真的真的很饱了。”“带一些回学校了吃,明天就走了,到了学校里不能饿着。”“嗯。”总是受惯了这关心,一个人的时候,才突然的意识到那是怎样的没有华丽的词藻修饰的朴素温暖。
我动情时看它们,这些个文字便和着我的情感在血液里沸腾,我平常时看它们,这些个文字却宛如排列成行的符号,没了生气,空余白纸黑字。
“很简单,”
我屏住呼吸,下一句会是什么?
“我和她在一起了。”
我忽然的就想逃开这事实,
可我的生命在此时已停滞——
这一切,应了我最糟糕的料想,
都成了真。
你那最无情的一句话,
如一把
刺了不会见血的刀,
毫不犹豫绞进我的心!
在胸口处,
沉重的鲜血汨汨流,
我对你的爱在那一瞬荡然无存。
尽管那爱的感觉不久便回来寻我,
萦绕在我周身化作无止境的折磨,
我也会让它于蔓延开的黑暗里消失待尽。
爱过你,是我最深的痛楚,
遣散了这糊涂透顶的爱,
便忘了你,也忘了——你爱她。2017.05.27
我便又记起你曾经说过,爱一定要两情相悦,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好似我已渐渐地感觉到我一厢情愿的荒谬,可我偏不愿意醒来面对这料想中的孤独结果。你说:“没有了我,也要好好地生活。” 是你早已做好离去的打算,而我却蒙在鼓里当这是玩笑话,打趣说离开的时间还久着。不曾它想来得这么猝不及防,我被迫要放下这热热闹闹有人关心有人疼爱有人保护的过往,我一定会记得,过好自己的生活,你也要记得——我勇敢的爱过。
已经都十天过去了,我只是每天昏昏沉沉的好似什么也没有去做,最近总总告诉自己:“今天就要振作起来,好好地过生活。” 我于是静下来再去回想,我像是一片飘零半空的小水滴,无意间聚集进你的云朵,错以为自己找到了归宿,糊里糊涂觉得你无比亲近无比可爱,那可以停留的日子充满着欢声笑语,短暂而又珍贵。尽管时不时掺杂着泪水,因为我总不懂得你的两情相悦。
直到有一天东风吹起,一片薄纱般的云儿略过你身旁,你说,“那便是你要等的人,不管她变换成怎样的模样,你一定都察得到她带给你的感觉。”于是你浑身都冷了,无比的寒凉,我凝结成一片带着冰晶的雪花,你便要送我离去,说:“你一定会有个好归宿,飘去大地吧,看遍森林、山川、河流、沙漠;飘去海洋吧,看那冰川、波涛、海岸、礁石。你终会遇得到。” 可你是否知道,从此我要再次开始了这漂泊的日子,流落荒野,无处安身,也再没了你的陪伴,孤苦伶仃,孑然一身……我开始不习惯,却要渐渐地习惯。
我总在想你们在一起是过着怎样的生活,有着怎样我看不到也体会不到的欢乐。可当我的思想无意间闯进你们的过去,浏览着那一幅幅沉淀在时空里的画卷,我从中看到了你所讲过的两情相悦,你所告诉我过的幸福——“夏,就一直的这样下去好不好?” 我的心一阵一阵地痛,可我却怎么也不愿就这样像个逃亡的人一样急匆匆的离开这空间去,我走过你们曾走过的路程,然后整个人都靠着墙,像化成了一滩不会思考的雨后的泥土。2015.05.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