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开完以后,林无忧已经很累了。
前夜颠簸了一夜,昨天刚到这里又开始熟悉地方,昨夜又挑灯看账本看到半夜。
午膳也没有吃,就沉沉睡去了。
醒来的时候都已经申时了。
她唤来喜儿,说要出去。只见她翻出两件男装,一件自己穿,一件给喜儿扔过去。
喜儿不解,问到,“咦?”
“跟我出去看看,华京的政变,临北的战争,不知会让临南的百姓作何想法。”她清淡的说着,不一会儿,男装已经穿在身上了。
下午的集市没有中午热闹,不少的小摊都已经收拾东西了。两人一路闲逛,一个摊主正在收拾自己摆出来的古玩字画,跟旁边的同样在收拾摊子的老头说道,“李伯伯,你听说临北打仗了吗?”
“呀,听说了,听说是大齐来犯。”那个被称为“李伯伯”的布衣老头不住点头应道。
林无忧装作挑选古玩的客人,她扫了一眼摊上的一块碧玉,拿在手里把玩,漫不经心地问道,“这临北的战事不知什么能结束啊!”
李伯伯凑上来,摇摇头,“难啊!我听小道消息说,”李伯伯把手放在嘴边,刻意压低声音,“皇上患了不治之症,恐怕不命不久矣。”
“哦,原来是这样。”林无忧清亮的眸子转了转,应和点点头。
“你说,皇上命不久矣,举国震荡,那华京的王爷皇子岂不是盯着那个皇位不放嘛!那时候谁还顾得上临北啊!”李伯伯叹息的摇摇头,“到时候的百姓的日子又不知道是啥样子。”
旁边的年轻摊主眼里染上灰色,“最近几年,朝廷不济,有钱有势就是大爷,咱们这等小民只有被人鱼肉的份!”
顾清扬登基这三年,虽说没有什么造福老百姓的举措,但是无功无过,临南的文治武功都在大周前列,不知老伯何出此言。
喜儿看出林无忧的心思,冲他年轻人问,“如今虽说不成国运昌和,可是容我等小民安身立命还是足以的。不知老伯为何这般说?”
李伯伯摇摇头,“公子你不知道啊!这临南太守横向乡里,与现今的沈顾郑言家族相互勾结,几乎垄断了临南的茶行业和古玩行业,我们这样的小百姓那还能活得下去!勉强糊口罢了。”
喜儿心下一跳,问,“老伯说的可是东沈南顾西郑北言四大家族?”
“是啊,难道公子不知道吗?看来公子应该是外地人刚到临南不久吧!”李伯伯细细打量着他二人,看衣着非富即贵,应该来头不小。但是他二人竟不知道这四大家族,让人猜不透他们来历。
“阿喜!”林无忧清清淡淡唤了声,手里拿捏这个通体圆润的碧玉,眸子里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这个我要了。”
“是,公子!”
南顾应该就是说顾尘风吧!东沈呢,一个名字涌上心头,林无忧细细把端详着碧玉,眸子里精光闪过,“沈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