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白云映在清澈的河面上,微风吹过,波光粼粼的河面荡起层层涟漪,河边的草丛在春风中微微摇曳。
林无忧独自坐在木桥上,裙摆随风摇曳,她在想另一个女孩,一个叫林无恨的女孩,就是这个昔日情谊深重的胞妹和她反目成仇,背叛她投靠敌人并在交手的时候一枪打中她的心脏。直到她看到她举着枪,扣动扳机,然后子弹飞快穿过自己的身体,林无忧还在自欺欺人的认为无恨是被逼的!
她实在是可笑!
一阵清风吹过,草木皆微动,林无忧目光望向远方:“你来了。”
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站在她身边,目光同样注视着远方平静道:“嗯。”
林无忧抬头看着他,忍不住轻笑;“又戴着面具,难道你是个丑八怪,所以不敢真面目示人?哈哈”
男人沉默着坐在她身边。
“你叫什么名字?”林无忧随手揪了根木桥上艰难生存本来就没几根的草。
男人沉思片刻,:“沈钰。”他抬眼望着林无忧:“怎么?心情不好?谁招惹敬王妃了。”
林无忧漫不经心地扯下半片草叶:“别叫我进王妃,我不姓敬。”
“哦?那该这么称呼你?”
“我也叫林无忧,和她,”林无忧指指自己:“一个名字。”
对着沈钰略有疑惑的眼睛,她调皮地笑了:“嘿,跟你讲你也不知道,你以后就叫我林无忧吧。反正我也只能是她了。”
“你这么不开心,是和敬王吵架了?”
“一个大男人的,你还真是八卦唉!”林无忧白了他一眼,扔掉手里剩余的半叶草片。
一阵酒香飘来,沈钰变戏法儿的似的掏出两坛酒:“今日我也些烦心事,不如陪我喝两杯。”
说着扔给林无忧一瓶,林无忧举起酒坛:“好,那我就小酌几口。”
沈钰仰头灌了一大口,目光注视着远方,言语间说不出的失落:“兄弟自相残杀,母子如同仇敌,你会怎么样.....”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如同蚊讷。
他蓦然转头,脸颊上两坨高原红的林无忧正咧嘴对他嘿嘿傻笑,惊愕地发现林无忧已经喝了大半坛。
林无忧视线越来越模糊,她望着一旁的沈钰,口中声嘶力竭的哭喊:“无恨,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是你胞姐啊!你的枪打在我胸口的时候,我真的好痛!”眼泪几乎同时飞涌出。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爸妈。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造成这个局面。”紧接着就是“砰砰”几声如同闷雷似的磕头声,林无忧像疯了般,一直不停地重复磕头这个动作。口中含糊不清:“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沈钰好不容易把她拉起来,拥在怀里,林无忧闭着眼睛,脸上挂满了泪痕,口中喃喃自语:“对不起,风尘哥,我不是敬王妃......”
沈钰明显地身形一滞,手上动作僵硬地犹如冬日里的枯木。
傍晚,天边已经露出淡淡葡萄紫,冷风穿过身后的竹林,竹叶连海,哗啦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