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於期道:“先生放心便是,关于嬴政血脉的问题,我已写好了檄文,到时候,必能说服成蛟,让成蛟联合代国一举伐秦。”
王单点了点头,如今,吕不韦中计,关中无所兵马,列国在秦国眼皮底下开始暗中合纵,又利用成蛟、樊於期来破坏嬴政的声誉,让秦国大乱。
众观以往四次合纵伐秦,这一次,对秦国而言,必然是最为危险的一次。
王单道:“如今的屯留已然无法支撑,你准备何时动身。”
樊於期看了王单一眼,道:“明日!”
随后,樊於期从帐篷中走了出来,大雪缓缓而下,他将目光锁定在了西头,那里是咸阳的方向,他的脑海里全部都是樊莲花。
他唯一的女儿!
樊於期道:“爹,对不起你。”
次日,樊於期没有惊动任何人,唯有王单一人在帐外相送,樊於期道:“先生,我先去了,还请先生日后能够照看我的女儿。”
樊於期不在犹豫,而是顶着风雪,朝着百里外的屯留而去。
樊於期的任务,也就是王单合纵的最后一步,让樊於期告诉成蛟,吕不韦纳妾盗国,乃嬴政生父,从而让宗室叛变,嬴政的王位不稳。
樊於期没有策马,他知道,只要当他到了屯留,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樊於期将马背上的酒馕拿了出来,深深的灌了一口,“驾!!”
前行了大概四十余里,路过了一座已然无人烟的荒村,忽然,荒村中缓缓走出来了三四个人。
他们都将目光看向了樊於期。
樊於期心中颇为意外,居然这个时节还有人迹。
因为此前晋阳平原的战事,附近的村落,大多人都进入到了城里,唯有老弱无法远行,只能呆在村落,听天由命。
好在代军并未烧杀掳掠。
樊於期看着那三四个人,缓缓朝着自己走了过来,顿时心中警惕,本以为是讨要吃食,却见为首一人,腰间悬着一把宝剑,目光精神抖擞,这模样樊於期怎会不熟悉,乃是秦国的精锐士卒。
樊於期内心狂跳,尽量让自己镇定,问道:“各位有何贵干。”
为首的人也不客套,而拱手道:“我家先生在这里已经等候多日了,还请先生移驾村落,和我家先生一叙。”
樊於期顿时警惕,道:“在下乃是山野之人,从未认识过什么显赫贵人,于你家先生想来并不相识,在下粗俗,恐惹怒了你家先生,这还是不必了吧。”
来人相互看去。
为首一人,从怀里取出一个簪子,递给了樊於期,道:“我家先生说,他并无恶意,而且,你看了此物,必会前往,先生自行决心。”
樊於期这才稍稍安定了一下。
当从来人手中取过簪子的时候,整个人差一点从马上跌了下来,浑身颤抖,面露精光,口中喃喃直念,道:“莲花!!”
一时间,樊於期心中百般设想,樊莲花的东西,出现在这里,而且单单交给了他,也就是说,他的身份暴露了?
念及此处,樊於期心脏狂动,嘴唇微微颤抖,他将手中的簪子紧紧的握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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