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不过,但没再被罚买过任何东西了。
有那么一段时间,边老师似乎淡出了我的生活,我没那么怕他了,因为我的听写基本上是每次都可以达到他的要求的。不知是因为被罚买东西而真的吃不到饭,还是因为有喜欢的人而精神倍儿好的缘故。
课间去卫生间经过边老师办公室门口时就看到六班几个学生围着他讲题。他不是给我们说过上课必须听懂不要做这种复工又浪费时间的事情吗?所以现在对六班同学却很通融很亲切,真是同一个老师不同的世界,阴晴不定。我死都不会问他题的,我宁愿问零班政治老师,绝对不输给他的老师。
几天后,我有一道不太懂的题就真的跑去问零班老师了。她讲得很简洁,一脸严肃并且给我感觉她在当然认为我有彻底理解她话语的能力的,她列举了一连串类似问题的知识点并在几秒钟之内飞快说完了需要复习和巩固的在书多少多少页的内容,“回去把这些再思考一遍,是你应该做到的。”我懵头懵脑又有些含蓄委婉不好意思的赶忙说了句,“谢谢。”
在她眼里的一直都是那种很优秀很独立很能搞定一切的理解力超穷的学生,她那种自信利落果敢的气质让我有点不敢不懂不敢多问,我只觉得我有些寒酸词穷一说话就会语无伦次,于是只似懂非懂的连相关知识点页数也没记下来的装作很有能力的说了那句小声的“谢谢。”
好像学到所有东西,又好像一无所有。
好像老边的要求并不过分,但他做不到零班老师的份儿上,我就乐了。我想我的思维方式的确需要精进,学学学啊。
周三放学后我在窗边等着,教室里安安静静。大家差不多都已经回家去了,只有欧烨还在擦黑板。他用洗过水的抹布擦了一遍又一遍,还没等黑板上的湿气散去,又接着擦一边,擦得不亦乐乎,完全沉浸在这次劳动的欢乐里。看一会儿篮球场,邬瑞泽今天没来,我坐在座位上呆呆看着前面。欧烨在黑板上写下“边何有”三个大字,字体苍劲有力。他转过身看着班里,而后又面向黑板一副认真欣赏的模样,“好看吗?”是在和我说话吗?我左右看看,无人,我有些木讷地答,“好看。”
“我爷爷教过我很多年书法。”
“是很好看,问题是,把老边大名堂而皇之的挂在黑板上,不怕他待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你身……后!”
“啊!吓我一跳!”我就低头笑,接着听到欧烨很冷静的声音,“你相不相信他不会知道?”
“我相信,”我想了想,上去在名字后画了一只小狗。
“像不像?”我忽然就看着他笑不停,他瞥了一眼,“很好,眼神再凶一点儿。”他走过来很认真往上添改。我笑完了看着他,发现他刚刚安安静静地在我不经意时写在黑板上的一句话,“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这句古文,没有学过啊。”他边画边答,“这句属于赋歌,赋比兴的赋。”
“是在讲什么?”
“鄂君子皙是楚王的弟弟,坐船出游,有爱慕他的越人船夫抱着船桨对他唱歌。歌声悠扬缠绵,委婉动听,打动了鄂君,鄂君当即让人翻译成楚语,这便有了《越人歌》之词。而这句需要你记下来自己领悟了。我平常都会自己看一些古籍的。”
他说了这么多,我只是很羡慕听着可全都没听懂,“真好,我基本上经常处于作业都写不完的紧张焦虑状态中。”
“我也写不完,我偷偷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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