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念又看了眼不远处墙壁上贴着的“禁止吸烟”标签，心底多了丝儿底气。
“哥哥，这里禁止抽烟。”
少年缓缓回头，垂眸看她。
那一瞬间，冬念睁大双眸，整个人清醒的跟泡在冷水中似的。
少年桃花眼眼尾微微上扬，鼻梁高挺，姣好的唇形，所有的五官，所有的一切，跟在梦里缠绕了她五年多的人，完全重合，一丝不差。
程靳被她看的不耐烦，说出来的话，却变成了调侃：“再看要收费了啊。”
他嗓音懒懒，那副模样神情，都跟梦中一模一样。
冬念努力找回自己声音：“你…”
“怎么？”程靳打断她：“要微信啊，不好意思啊，我没有手机。”
随后，他用下巴点了点她身后：“看到了么？抽烟区。”
冬念被牵着鼻子走，回头一看，那里果然贴着“抽烟区”标签。
她只看到了“禁止抽烟”，并没有看到这个。
“啊，抱歉…”
道歉的同时，少年已经走出去两米远。
冬念内心慌乱，情急之下，到嘴边的话脱口而出：“程程！”
少年身形一顿，回头，眼底一片冰冷。
他去而复返，脸上的漫不经心被隐去，取而代之的是浑身戾气。
他双手按着她肩膀，声音沙哑：“叫我什么？”
冬念吓了一跳，但还是小心翼翼重复：“程程…”
少年像是被触到某一底线似的，把她抵在墙壁上，目光凶狠：“你是谁？”
冬念被凶的都快要哭出来了：“我，我是冬念，我不认识你，我……”
我他妈有点语无伦次……
程靳捏着她下巴：“不认识？怎么知道程程这名字？”
“……”
冬念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夺眶而出，紧接着，她头痛欲裂，像是要炸开一样，浑身一软，一下子瘫软在地。
她双手抱着脑袋，虎牙尖紧紧咬着嘴唇，十分隐忍，身子蜷在一起，宛如受伤的松鼠。
陈凝出来时，就看到这一幕，她以为冬念被欺负了，从包间抄出一把椅子，冲上去就往程靳后背砸：“你他妈欺负谁呢！”
椅子距离他后背还有几厘米时，陈凝被朋友一把拉住，劝她：“别冲动别冲动！”
这时程靳朋友也来了，一帮人闹成一团，场面一度混乱。
程靳拦腰抱起冬念，冷声说道：“让开！”
差点打起来的众人立马停下。
陈凝上前把冬念抢过来，抱在自己怀里，瞪着程靳：“你他妈干了什么？”
程靳一秒恢复懒洋洋神情：“我觉得她现在需要去医院。”
冬念嘴唇发白，扯了扯陈凝衣服，气若游丝：“他什么都没做，我只是有点头疼。”
程靳哂笑，头疼就头疼，还他妈有点。
有了这场闹剧，大家还怎么可能心安理得坐下吃饭。
结完账，陈凝抱着冬念上出租车，去医院。
急诊，检查结束后，医生扶了扶眼镜，说：“没事，可能是被吓到了。”
陈凝焦灼不安：“真的吗？要不您再看看。”
“姐妹。”此时冬念头不疼了，一秒恢复平时那股皮劲儿：“就那么一会儿疼，现在已经不疼，瞎担心。”
从门诊出来，两人坐在医院露天小凉亭里。
陈凝愤愤不平：“要不是他们拦着，我非得卸程靳那玩意俩胳膊俩腿。”
冬念疑惑：“谁是程靳呀？”
陈凝：“……就刚欺负你的。”
“他没有欺负我。”冬念咬咬嘴唇，在心底默默说了句。
他是我梦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