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支?”
夸嚓一声,三星手机摔在了地上,金晓光也顾不得捡手机了,瞪着眼瞅着余杉:“多少?”
“四百支。”
眼见金晓光依旧瞪着眼瞅自己,满脸的不信,余杉干脆把包放在桌面,打开,露出里面一捆捆的现钞:“我用现金结账。”
金晓光咽了口口水,捡起手机之后乐得后槽牙都露出来了。“那啥,乔哥你先坐着,我给你倒杯水。”殷勤的给财神爷倒了水,金晓光当着余杉的面又给张哥打了个电话。那个张哥第一反应跟金晓光差不多,金晓光废了半天口水才让张哥相信,真有个狗大户坐在金晓光面前,带了一书包现金要买四百支阿维汀。
等确信了这一点,张哥也高兴坏了。随即又犯了难,阿维汀这东西不是什么人都用得起的,整个齐北一个月的销量都没有四百支。一下子接了这么大个单子,张哥必须得从药厂调货。
余杉一听要一周时间,立马不干了,说最多等三天。张哥琢磨了下,从周围调货,三天之内的确能筹到四百支,当即拍胸脯应承了下来。生怕这生意黄了,张哥挂电话前嘱咐金晓光一定要留住狗大户,然后没二十分钟,戴着黑框眼镜身材肥硕的张哥火急火燎的冲进了值班医生办公室。
见了余杉的面那叫一个热情,握手的时候用力的上下摇着,余杉都怕这家伙甩出去二斤荤油去。认识之后,张哥非得拉着余杉去吃饭,还指定金晓光作陪。
金晓光也乐坏了,四百支阿维汀的生意要是成了,怎么着也得给他提个几万块钱。高兴之下,这班也不上了,金晓光找了同事顶班,伙同张哥簇拥着余杉就去了饭店。
中国人就这习惯,一般生意都在酒桌上谈。张哥找了家烤肉店,边吃边聊,一顿饭吃下来,余杉交了五万块钱定金,阿维汀单支价格也让到了四千一。估计一般的销售都憷余杉这种滴酒不沾的人,一顿饭吃了不到一个钟头就草草收场。余杉说是还有事儿要忙,开着车就先走了,张哥跟金晓光尽管没尽兴,可谈成了这么大的买卖比什么都强。
余杉前脚刚走,张哥就跟金晓光拍胸脯保证说:“兄弟,哥哥感谢你啊。别的不说,这么大个单子,我最少给你提四万块钱!”
金晓光当时就不乐意了:“张哥,你批给我们医院可是三千八一支,我还没给你算里头的猫腻。四百支阿维汀就给我提四万块钱,是不是有点儿少?”
且不说这俩人谈怎么分赃,余杉出了饭店,开着爱丽舍先找了家网咖。喝着咖啡,上网查了资料。做戏做全套,他不可能拿着一五年生产日期与国产包装的阿维汀拿到九八年往出去卖。撕了包装也不合适,没哪家医院敢用余杉提供的三无产品。他想着查查阿维汀从前的包装,奈何网络虽大,有些东西还真就查不到。
跟着他想了想,又查了那起劫案。运钞车劫案发生的时间、地点如出一辙,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公布在网络上的信息,大多是余杉之前就已经掌握了的,没有太多有价值的线索。余杉随即又查了自己的死期,一九九八年二月三日,与同学在旱冰迪斯科玩了半天的年轻余杉回家途中,被歹徒连刺十几刀,当场死亡。搜索引擎里乱七八糟的条目里,归结起来就是短短的这么一条信息。至于凶手的样貌、年纪、来历,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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