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二十五、六岁的年纪,穿着格纹POLO,外头罩着卡其色夹克,下身穿了条有些磨白的浅蓝色直筒牛仔裤,脚上蹬着一双不搭调的皮鞋。留着寸头,也就一米七五的身高,干瘦精壮,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太阳给晒的,脸色有些红黑。模样看起来很顺眼,皱着眉头,眉宇间好似有着解不开的愁绪。
余杉眨了眨眼睛,说:“骗子?”
“恩,骗子!我跟这儿守了两天,连个鬼影子都没瞧见。”年轻人愁闷着,从夹克口袋里掏出了半包揉皱了的香烟。余杉瞧了一眼,发现那是三块钱的吉庆。年轻人抽出一根遥遥的递给余杉:“你要是没啥事儿,我就说给你听听,权当解闷了。”
余杉走过去两步,接过香烟叼在嘴上,顺势坐在了年轻人旁边。
在小伙子夹杂着强烈愤怒的表述中,余杉大概了解了经过。眼前的年轻人俩月前事业了,一直闲赋着。上个礼拜在晨报瞧见了招聘广告,说是招聘私家侦探,年轻人兴冲冲的就来面了试。小伙子跟这家私家侦探社的老板谈的不错,当场就签了合同交了定金,就等着电话通知上班了。
结果第一天没消息,第二天没消息,第三天的时候小伙子坐不住了,坐着公交到了这儿,结果发现人去楼空。他还不死心,今儿一早就跑来等着。然后有个好心的大妈告诉他,说是这家侦探社三天前就搬走了。
“别让我碰着那小子,碰着他非打死他不可!”小伙子怒不可遏,简直出离了愤怒。发泄完毕,小伙子看向余杉,估算了下岁数,张口说:“大哥,你找私家侦探干啥?”
“哦,我想找人查点事儿。”余杉随口答道。
小伙子用手指把烟屁股弹出去老远,突然说:“那大哥你看我行不行?”
“你?”余杉打量着小伙子,心里头一百个不相信……连骗子那关都过不了,能当侦探?这不是开玩笑么?
“诶?大哥你可别门缝里看人啊。不是吹,我要是当私家侦探,这行里头能比我强的还真没几个。”
“这么有信心?”
“不信?行!”小伙子活动了下脖子,精神抖擞的说:“那我就跟你说道说道。”
跟着,这小伙子就开始了长达二十分钟的自我推销。小伙子名叫杨睿,今年二十六,老家滨江郊县农村的,十八岁参军,在部队里干了六年,转业地方,分配到了滨江市刑警大队,又干了一年多的刑警。按照小伙子自己的说法,他当初在部队里干的是侦察兵,尤其擅长擒拿格斗。年年军区比武,杨睿不是第一就是第二。
后来家里老人疾病缠身,有孝心的杨睿二话不说就打了专业报告。为此政委找了他好几次,做了很多工作,但杨睿决定的事儿就是八头牛都拉不过来。政委拗不过,只好批准了他转业。
部队心疼他这个好苗子,为了安置杨睿,政委动用了很多关系,这才把他安置到了滨江刑警大队。结果前脚他刚转业,后脚他父亲就病危去世。给父亲办了丧事,杨睿坐着短途汽车到了滨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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