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杉笑着说:“徐惠?焕哥,这还用我推荐么?徐惠现在是你的得意弟子,参不参加得你说了算啊。”
刘焕指了指余杉,笑着摇头:“我算看出来了,你小子是能偷懒就偷懒啊。那我要是不让徐惠参加呢?”
“可以啊,我都说了,你学生你说了算。”
刘焕想了想说:“你就是嘴上说的好听。我要真不让徐惠参加,你小子背后指不定怎么数落我呢。张爱玲说得对,出名要趁早。杉子,你也有好些日子没见小惠了吧?”
余杉点点头。他跟徐惠平素倒是总电话联系,可徐惠那姑娘的性子就是那样,觉着花着余杉的钱心里不踏实,哪怕有千言万语,也总是三言两语就挂断电话。而且在电话里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余杉也是想着有刘焕照顾,再加上最近发生的事儿一桩接一桩,这才没深问。
刘焕神秘兮兮的笑着说:“我跟你说,小惠现在可不得了啊。她这水平要是参加今年的青歌赛,冠军不敢说,前三绝对没问题。而且是专业组!”
余杉对九八年这一届的青歌赛没多少了解,倒是两千年那一届,通俗组冠军是谭晶,亚军则是萨顶顶。既然刘焕说徐惠能在九八届青歌赛拿前三,想来这两个多月水平一定突飞猛进了不少吧?
眼前自然而然的浮现出徐惠浅笑的样子,犹如春天里的野百合,素雅而悄然的绽放,偶然间的一瞥却又让人刻骨铭心的惊艳。
余杉抿了一口茶水,掩饰着不经意间的走神。但这一切却怎能瞒过过来人刘焕?
刘焕瞥了一眼余杉,思索了下说:“杉子,一直没问你,你到底成没成家?”
“早成家了啊。”余杉理所当然的回答。
刘焕摇头说:“不对。打从认识你到现在,也没听你说过老婆孩子,连张照片都没见着。你是不是结完又离了?”
余杉哑然。他现在孑然一身,还真不好向刘焕解释。他总不能说,他的确成家了,不过是在另一条时间线的一五年吧?
余杉的沉默让刘焕会错了意,他劝说道:“不管怎么样,可能你有难言之隐,但我看得出来,杉子你现在肯定是光棍。过去的事儿就让他过去,你再怎么纠结也不可能改变结果。这人啊,还得往前看。我最近忙着跑公司手续,也就见了小惠两、三次。每一次,没两句话,小惠总能提到你。连我都瞧出来小惠对你有意思了,我就不信杉子你感觉不出来。”
余杉干笑一声,不知怎么接口。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可作为成年人的余杉明白一个道理,欣赏归欣赏,并不是一定要将所有的美好都收入囊中。那太过自私,也太过不负责。
他曾经反思过他与徐惠之间的关系。或许有爱慕,因为徐惠这样的女孩与余杉年少梦想中的女孩如出一辙。而那份爱慕或许仅仅是出于曾经的遗憾。很多时候,梦想这东西就放在梦中好了,也许真实现了未必会如人所愿。
“焕哥,你这是打算乱点鸳鸯谱?”
“乱不乱点你自个儿心里明白。得,点到即止,你自个儿琢磨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