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那你可开眼了。”余杉解开捆绑的布条,慢慢展开画卷。车里空间有限,这么大幅的画只能展开一角。
熊海装模作样看了半天,啧啧有声的说:“诶你说现在有钱人是不是有钱烧的,那点钱吃了、喝了、包个嫩模、明星什么的,干点啥不好。几十、几百万买一破画儿,能当吃还是能当喝啊。”
“别扯淡,看出真假没?”
熊海撇撇嘴:“我要有那能耐还用现巴巴的找人家教授。”
余杉一巴掌拍他后脑勺上:“那你添什么乱?哎,绿灯了,赶紧走。”
俩人一路扯着淡,开出市区,又开过郊区,眼瞅着都要上高速了,车子一拐,进了一片联排别墅。余杉说:“你说那教授是谁呢?”他指着窗外的联排别墅说:“这地方我知道,开盘就九千多,还没有小于三百平的。”
“说了你也不认识……章鸿鑫你认识么?”
“谁?”
“章鸿鑫,吉大教授,前年退的休,落叶归根回了齐北。我爸带着我见过人章教授一面儿,幸好我还留着名片,不然还真没地儿找个能鉴定的主儿。”熊海停好车,拉手刹的时候嘱咐一句:“章教授是个雅人,你待会儿说话注意点啊。”
余杉开始瞪眼:“你确定这话不是说给自己听的?”
熊海认真的想了想:“也对啊。你现在只是穷逼,又不是low逼……别打脸别打脸。”
俩人下了车,熊海领着余杉到了门前按了门铃。熊海这厮还特意扬起脑袋冲着摄像头傻乐:“章教授,我熊海啊,早上刚给您打过电话。”
“请进。”滋啦一声,门禁开了。
俩人一进门,立刻有保姆引着他俩上了三楼。退休的章教授这会儿正在三楼的书房里擦拭书架。一瞧见富态喜庆的熊海,老爷子就乐了:“熊海,你这回又偷了你父亲什么好东西了?”
余杉揶揄的瞥了熊海一眼,后者脸上挂不住了:“章教授,您别老揭人短啊,我现在早改过自新了。”
余杉心说,不改过自新也不行啊,老熊同志都已经不让熊海进家门了,哪儿还有机会偷好东西。
“我这次来是给您介绍我一好朋友。这是余杉,杉子哥,这就是我跟你提起的章教授了。”
余杉赶忙上前与老教授握手:“章教授您好,今天的事儿麻烦您了。”
老爷子很和煦,寒暄了几句,又让保姆沏了茶,落座之后这才说:“你们让我看的字画就是那幅?”
“对。”余杉应了一声,解开画卷,连忙递了过去。
老爷子戴上老花镜,展开一瞧,脸上立刻严肃起来。他将整幅画铺在书桌上展开,拿着放大镜时不时的凑近了看。
生怕打扰到章教授,余杉跟熊海俩人连大气都不敢出。过了好半天,老爷子放下放大镜,摘了老花镜,缓缓了点了点头。
熊海性子急,忍不住问:“章教授,您看这幅画是真是假?”
老爷子笑着说:“是真迹。何家宁的工笔画,在当代画家中是一绝。笔法没错,落款也没错,是真迹。”
熊孩子高兴了,又问:“那您看,这幅画值多少钱?”
老爷子摇了摇头,熊孩子跟余杉的心立马就提了起来。
“不是,您别不说话啊,摇头是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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