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杉没回自个儿的房子,拿出手机给徐惠的座机打了个电话,说了几句,直接去了徐惠那儿。早晨的时候,余杉过去把一份昨儿晚上准备好的词曲交给了徐惠,也不知徐惠熟悉的怎么样了。为了这首歌,余杉差不多熬了半宿。
他只是发烧友,凭着哼唱能写出简谱就不错了。有些小节余杉没法叫准,只能反复的哼唱回忆,修修改改花去了不少时间。
把余杉送到了地方,杨睿一瞅油表快见底了,没有谭淼他觉着上去也没意思,直接开着车加油去了。余杉上了楼,敲响房门。没过半分钟,房门打开,穿戴整齐的徐惠亭亭玉立的站在门口,望着余杉露出两个梨涡,叫了声:“你来了,余大哥。快进来。”
余杉换鞋进了房子,这房子两居室的老式格局,几乎没有客厅,倒是两个卧室房间不小。他打眼一瞧,卫生间里放着洗衣盆,盆里浸泡着几件衣裳,旁边除了小马扎,还放着那张早晨余杉交给徐惠的词曲。
余杉能想象的到,这姑娘一准是一边儿洗衣服,一边对着词曲慢慢的哼唱。
“在洗衣服啊?”余杉说。
徐惠不好意思的捋了下头发,说:“不知道你要过来,家里有点乱。”
“你这要是叫乱的话,杨睿跟丁大侃那儿岂不是成了猪窝?”余杉可不是在说笑,杨睿跟丁大侃住的地方他去过几次。头两次还不错,保持的挺好。时间一长可就没个看了,俩糙老爷们硬是把个好好的房子弄得跟大学男生宿舍一样。据说后来是谭淼实在看不下去了,一边儿数落着杨睿,一边儿给收拾了一遍。
徐惠笑着,把余杉让进了主卧。主卧面积没比次卧大多少,不过有衣柜,有双人床,有三座沙发,还有一台电视。另外,主卧连着南阳台,那里有挂衣服的晾衣架。
徐惠忙活着,先是沏了茶,又洗了水果,不论余杉怎么喊停,她都说着‘不麻烦’,利落的忙活完才坐下来。
忙活了一早晨,余杉也是渴了,喝了口茶水,说:“熟悉的怎么样了?”
徐惠摇摇头:“还不太熟,不过倒是能顺着唱下来。”
“那你唱一遍我听听。”
“好。”徐惠答应一声,站起身清了清嗓子,清唱着把一首歌顺了下来。余杉听完了,感觉歌是好歌,问题是这歌完全没法发挥徐惠音质的特色。
徐惠唱完,瞧见余杉皱起了眉头,怯生生的说:“还不太熟,有两个地方音准总把握不好。”
余杉舒展开眉头,说:“嗨,这才几个小时,你能唱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再给你几天时间熟悉熟悉,你肯定可以唱的更好。我刚才是在琢磨编曲的事儿。”
编曲绝对是一件很专业的事儿,业余歌手写歌的常见,你见过有几个编曲是业余的?编曲做好了,能让一首歌增色不少;反之,糟糕的编曲绝对能毁掉一首好歌。
余杉做不了编曲,他只能找人去做。他现在愁的是该去找谁?
时间紧迫,距离义演也没几天时间了,余杉干脆给冯铮打了个电话,问认不认识能编曲的。冯铮想了半天,倒是想起来一个,说帮着联系联系。挂了电话,余杉想了想,又打了第二个电话。他打给了骆冰洁,也就是刚刚见过面的骆女士。
一听余杉的请求,骆女士一口答应下来。她在省台工作,认识几个专业的编曲人士。过了能有一个钟头,冯铮先是回电话说没找着人,没容余杉失望呢,骆女士回电,说找着人了,让余杉尽快把曲谱送过去。
瞧瞧时间,这都十一点多了。在徐惠这儿蹭饭的打算落了空,余杉抄了一份词曲,叫了杨睿把车开过来,又去了一趟电视台。
骆女士统筹整个义演晚会的安排,忙得脚不沾地。这一次她没露面,只是打电话让余杉在大厅稍等片刻。过了能有十分钟,电梯里下来个人。看年纪不到三十,瘦瘦小小,刚开始余杉还以为是南方人,结果小伙子一张口就是地道的东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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