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江晚眼睛亮了起来，宁暮笑着点点头，眼底一片温柔。
少爷今日的笑容格外似乎多一些。
秦叔收回视线，苍老的脸上也浮现出几分笑意，连忙推着宁暮上马车。
马车没回侯府，甚至连府里的东西都没有收拾，直奔京城里最繁华的朱雀大街，最终停在了美人阁前。
铺子里传出阵阵馨香，隐有女子娇俏温柔的说话声，江晚跟在宁暮身后走进来，望着满铺面亮晶晶的首饰移不开眼，竟然还有如同猫眼一样漂亮的宝石。
美人阁的掌柜连忙走过来，俯身在宁暮面前，谦卑道：“少爷，您来了。”
宁暮微微颔首，目光却落在江晚身上，见她盯着首饰愣神，眼底也带上了几分笑：“喜欢么？”
美人阁是京城最大的一家珠宝铺子，也售卖许多女子用的东西，虽是母亲留下的，宁暮却很少踏足，他也是偶尔想起有这么一个地方，才让秦叔待她过来瞧瞧。
京城的女子大都喜欢这些，她约莫也是喜欢的。
江晚到底还是一只俗猫。
金灿灿的发钗、亮晶晶的耳环、还有银色嵌宝石的镯子……一个比一个漂亮，引得她根本移不开眼，她还是头一次见这么多漂亮的首饰，尽管不能都挨个摸一把，但看看也是极好的。
“喜欢就多拿一些回去，”宁暮大致扫了一眼柜台，微微扬起下巴，“那支红宝簪子不错，还有配对的耳环，还有那只金步摇，艳是艳了些，但你能撑起来……”
好像哪一件首饰戴在她身上都格外的漂亮，宁暮竟头一次对这些女人用的玩意儿产生了兴趣。
江晚也觉得那些首饰很漂亮，但她没有银子，又不好跟宁暮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神色莫名有些可怜，像极了隔壁快要馋哭的小孩儿。
宁暮有些好笑，没好气的将她拉过身边：“喜欢什么就拿，若是都喜欢，改日将这间铺子移到你的名下。”
“可是……”江晚犹豫的缩回了手，偷偷瞄了一眼宁暮，小声道，“我没钱呀，什么都没有。”
她不是侯府的养女，也不再是宁暮的妹妹了，常常去蹭他的饭，住他的地盘已经放霸道了，再把他的宝贝抢过来，也委实太过可恶，她江晚可做不出这种事情来。
宁暮脸上的笑意渐渐凝固，按在轮椅上的双手控制不住的加大了力气，挤压得指节泛白。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江晚不再是他名义上的妹妹，这很好，但是她却跟他突然生疏起来，连这些东西都要计较。
他似乎有些失算……
宁暮垂眸，轻声说道：“晚晚，你把我当什么看待？”
他尚且不太明白自己的心意，但下意识的想要跟她亲近，把她从侯府剥离，是他一直都想做的事情。
如果这件事的后果是失去她，他会后悔。
江晚的脊背突然发凉，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如果宁暮知道她把他当宠物养，恐怕她下一刻就要流落街头。
她飞快的在心里筹谋得失，选了一个最合适的答案：“当然是兄长了，宁暮哥哥，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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