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高烧,程溪陪他见完医生后,就去缴费,他需要吊针。
程溪去到窗口把吊针和药的费用缴好后,就拿好缴费单到吊针室找他。
找了好一会儿,才在偏僻的小角落里看见他。
挺拔身姿的男人就这样坐在铁椅上,面色苍白,头后仰靠在墙壁上,一副脆弱而颓废的模样,让她心软颤抖了好一会儿。
他额头散落了几缕发丝,平添几分随性,然而面上却显得他精神不济,病恹恹的,想被遗弃的小动物。
这个洒脱不羁的男人本应是无所畏惧的,此时却像一只受伤的大金毛,柔软无力。
本来是闭上眼睛的,似乎是感应到了有人一直在看他,他慢悠悠地睁开眼睛,捕捉到她的身影,眼睛就再也挪不开,还固执地挪挪屁股让自己坐正起来。
眼巴巴地看着她,和她四目相对,好像有什么在涌动。
程溪没什么表情,把缴费单和退烧药装好在袋子里绑了个松紧结,然后坐到他旁边的空位上。
他目光灼热,生病了也不妨碍他痴痴看着她。
饶是程溪习惯了他常常盯着她看,此时也架不住他的眼神攻击。
“好点了吗?”
“见到你就好了。”
他都有力气闹她了,程溪觉得自己刚刚的心软就不该有。
“你相信我吗?”
他乌黑的眼眸一直盯着她看,仿佛下一秒她就会从他身边溜走。
虽然心里知道她不是那样的人,他就是忍不住去想,去担忧。
也有可能是他烧坏脑子了吧。
见她迟迟不应,他有些急了,也忘了自己还在输液,直接用手去抓她的手臂。
“你不信我吗?”
“不是说等你清醒了再说吗?”
程溪眼尖看见他输液管血液逆流,马上把他手拉开摁在他腿伤,让血顺着重力流回去他的血管里,话里带着不容反抗的肯定,“老实点。”
他扑哧一声低低笑了出来,像演奏时的醇厚声音,“你这个话好像逮捕犯人的刑警。”
程溪听了还特意正经附和,“真巧,今天还正是。”
邵子渝听出来她说的是酒店的事情,马上缠着她撒起娇来,和平日里那个他简直判若两人。
“大人冤枉,都是她污蔑我,我没有碰她,大人为我做主。”
程溪差点把持不住,瞪了他一眼他才收敛那么一点点。
她这是找了个什么性格的男朋友啊!
“你cosplay玩上瘾了?”
“没有,我说的是真话,我真没碰她。”邵子渝语气里的委屈满得都要溢出来了,伸出没有吊针的那只手去拉她的大衣衣袖,眼神像极了讨主人欢心的大金毛。
她不应,他就抓着她的袖子摇啊摇,摇啊摇,程溪忍无可忍,用手弹开他乱来的手,“坐好!”
她这会儿又像训话的教导主任了。
邵子渝在心里默默想着,却没说出来。
“我相信你。”
过了好一会儿,直到邵子渝觉得自己昏昏沉沉要再次睡过去时候,他听到程溪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他一个激灵就醒过来了,一脸惊喜看向她,她低着眼睛好像在想事情。
“我只是还不能接受,如果我今天没有找到你,你没有清醒过来,那么我们会怎么样。”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无意中泄露了她的脆弱和后怕。
邵子渝心疼这样的她。
那样清冷淡然的一个女人,对着他说出了自己的害怕。
她很少会主动说她对他的感觉。
甚至连一句正经的‘我喜欢你’都没有过,而她现在就坐在他的面前,像一只受伤的小动物,把自己最柔软的肚皮展现给他看,把她的脆弱在他面前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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