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的还真准,季楚心中想着。
“哎,今早看到一个人被装在麻袋里,里面还都是那种图,我一看这人挣扎着,害怕他冤枉我,便没管,你说会不会是这个戍公子啊?”人群后惹起了一阵骚动。
“谁知道呢,他整日,流连在烟花巷里,说不定是被哪个姑娘的相好打的呢,谁半夜没事在街上晃呀!”
“也是……”
渐渐的,这声音越传越大,成司明恼怒的侧眼看向自己的管家,明明说过了,府中谁敢泄露就杀人灭口,怎么泄露的这么快!
他现在浑身上下都疼的要死,可本来为了煽动书生们对秦起的恶意,特意将殡礼安排在了秦起出城的时候,谁知这个流言怎么传出来了,不对呀,他今日一早便是被自己府上的人发现的啊……
想着,人群中已经传起了那破破烂烂的春宫图,有些书生一接过便如接到了一块烙铁一般,急忙扔掉。
季楚的眸子越发明亮,成司明,别以为只有你会煽动民意……
“你!你!你竟敢抹黑我!”成司明万万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气的想要起身,可身子才微微一动,胯下便痛得如同一万根针扎在那一般,双腿不自觉地夹紧,可这又牵动了腿上和身上的伤,一时间,他的脸就像才出锅的包子。
秦起笑笑没说话,眼下周围的书生都沉下了声,仿佛都信了,毕竟成司明恶迹斑斑,有些人还在感叹“后辈不济啊……”
“成公子,既然今日是令尊的殡礼,还是快些吧,免得扰了他的尊灵。”秦起无心与他在谁先走这事儿上争个高下。
“你逼死我父亲,他一生都献给了大祁,却死在你这奸人手里,今日,你必须下马跪在他棺前,扣三个响头,否则你休想过去!”
季蒙和季铎气的差点就开口大骂了,可迫于这这周围的书生,硬生生地压下去了,胯下的马似乎也感觉到了,不安的原地踱着步。
季铎不解,紧紧攥着手中的缰绳,为何明明是眼前这个畜生害的父亲惨死,可是眼下大家却口口声声地为犯错的那个人讨公道,那么公道到底为何!
大哥季荇先出声,“诸位,还有成公子,你要清楚,令尊的死和别人没有任何关系,他是替你这个恶贯满盈的儿子赎罪!若非要给左相的死找个凶手,那也是你。”
“还是成公子认为你本是可以入狱转圜,结果父亲却当堂撞阶,内疚之余就急于想把这份罪责推到别人头上?”秦起补充到。
“秦起你不要在这颠倒黑白,你背后做的那些丑事哪一桩可以搬到台面上来说!父亲向来刚正严明,你视他为眼中钉,正如你所说,此事本该我担责,可你却苦苦逼迫父亲,今日你非跪不可!”
秦起的脸色越发阴沉,握着缰绳的手骨节分明。
他不是不可以不顾成司明的狂言,硬碰硬,也不是不可以调转马头,可是无论怎样,这周围的文人都不会罢休,可若是让他跪成启丘,哼,做梦!
秦起右手摸上了腰间通体漆黑的佩剑“中玉”,这一动作将周围的文人吓的不禁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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