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煦放下茶杯,不动声色的看着赵颢,微微一笑,道:“皇叔,这些事情,都是司马光等人擅自做主,与祖母无关。”
赵颢一怔,旋即连忙道:“官家说的是。”
赵煦看着赵颢一副挣扎的神色,又笑着道:“皇叔尽管去做,凡是有朕。”
赵颢神情变幻,忽然道:“官家,此事,我还得请示母后。我这一病,母后忧虑非常,日夜难眠,要是我带病出宫,她老人家怕是万难安心。”
赵煦眉头挑了挑,深深的看了眼这个赵颢,放下茶杯,没有说话。
陈皮听得清楚,躬身立着。
赵颢见着,一脸慌乱的站起来道:“臣,这就去回去请示母后。”
赵煦没有拦着他,看着他出了机要房,脸上有些怪异的道:“陈皮,你发现没有,我这皇叔的话,似乎总有哪里不对劲?”
陈皮也有同感,想了想,道:“可能是,不想去大理寺吧。”
赵煦思索着,余光瞥向左手边的房间,道:“记好了吗?”
一个文吏连忙拿着一道公本,道:“官家,记好了。”
赵煦拿过来翻了翻,见差不大离,而后递过去道:“这是分析室的第一课,分析朕与皇叔这段谈话,分析一下皇叔这些话里藏的内容。”
“遵旨。”文吏应着,拿着公本,快速转向分析室。
赵煦坐在椅子上,望着外面,想着刚才赵颢的话,嘴角忽然带着笑意,又喝了口茶这才返回垂拱殿,继续处理政事。
赵颢回到慈宁殿,迎面见到孟美人从里面出来。
赵颢眼神微闪,颤巍巍的行礼道:“见过娘娘。”
孟美人见着赵颢,也是屈身行礼,道:“见过皇叔。”
赵颢目光闪了下,没有多说,快步向里面走去。
孟美人不曾停留,点头之礼后,就回转仁明殿。
孟美人刚坐下,就有宫女端着盘子进来,轻声道:“娘娘,该安排今晚的侍寝了。”
对于后宫的侍寝,赵煦一直很随意,除非特别需要,几乎没有主动招过谁。
孟美人看着盘子里一个个名字,抿了抿嘴,道:“刘美人。”
宫女看着孟美人,轻声道:“娘娘,官家一旬才招两三次侍寝,娘娘您……”
她的话,不言而喻。赵煦还没有子嗣,后宫里的女人,母凭子贵,子嗣万分重要!
孟美人神情不动,道:“去吧。”
宫女没有再多说,应声端着盘子转身出去。
此时的庆州,充满的了战前的紧张。
章楶以环庆路经略,统管北方五路,领各路经略,总管,节度使等等。枢密院对五路的各种官职进行调配,‘旧党’之人几乎全数被替换。
孙路继王安礼担任河东路经略,王安礼是王安石右弟。王文郁则担任熙河路经略。
折可适,姚雄,钟傅,种朴,种师道、种师中等皆在殿中。
殿中,一群人正在出谋划策,章楶在对各路进行布置,调兵遣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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