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的夜晚总是夜凉如水,虽然只是初秋,但夜晚已经是冷风嗖嗖的给人一种凉意。
才不到八点,在这个没有华灯初上的农村已经给人了一种夜深人静的死寂感,除了一些虫蚁的嘶鸣声,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可言。
远离人群,建在山坳的那两间茅草屋中,双鬓染霜的老王提着一盏昏黄的油灯,闭目养神,如同一个入定老僧般端坐在篱笆小院中央的一个三米见方的石制碾盘之上。
倘若此刻有人能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这个篱笆小院的外面的话,则一会会大吃一惊。
因为那原本与碾盘成套石碾子,此刻却被那个傻子单手提起,在空中挥舞的是呼呼生风,而傻子王三全赤裸着的上半身已经是大汗淋漓,身上暴起的青筋,如同条条青蛇攀附,看起来是渗人至极。
这个石碾虽然不大,但少说也有三百斤重,被一个傻子轻易挥舞,那这王三全就注定不会是一个傻子那么简单了。
难怪在几年前他可以徒手生撕老狗,和轻易放到几个个头不输与成年人的大小伙子。
小院有纵横两座茅草屋和一个横竖九十度角的竹篱笆围城,而那碾盘就在靠近篱笆的边缘,这一套石碾也可以说是如今王三全家最为值钱的东西了,在八年前王三全还没变成人们口中的那个大傻子之时,这个家最值钱的是老王从老村长哪里淘来的一台二手黑白电视机。
但自从在八年前发生了那件事情以后,这一套石碾在这个家的身价是蹭蹭上涨,一跃成为了家里最值钱的东西,而那一台在外人眼中并不值钱的二手黑白电视机,却跟着村长改姓了陈。
在当年若非是这一套重达千斤的碾子碾盘太过沉重的话,恐怕也就要成为陈明山的囊中物了。
随着石碾身价的上涨,这王三全家里的日子却更加不好过了,在失去家里的唯一一台拿的出手的电器之后,老王眼不见心不烦,索性也就断了自己家的用电,改用油灯。
而这个习惯一保持就是八年。
名义上是在闭目养神的老王,实则却是在温故而知新的在练习一门可以耳听八方的功法。
这门耳听八方的功法,老王已经练习了四十年之久,听力也从最初百十米范围之内的落针可闻,提升到了如今只要他愿意去听,这方圆千米之内的风吹草和一呼一吸动都逃不过他耳朵。
每天晚上八点以后,也是这老王监督王三全这个傻子偷偷练功的时间,这个习惯从王三全五岁开始,已经持续了十年之久。
冬练三九,夏练三伏。
不畏严寒,雨雪无阻的从来不曾走过一天的间断。
而在最初的五六年里,老王并没有交这王三全真正的功夫,只是每天晚上必须要他赤手空拳对着花岗岩锻造成碾盘击拳。
没能完成次数,就不允许这王三全吃饭睡觉。
这击拳的次数也有最初的每天一百次慢慢提升到了后来的五千次,当这击拳的次数达到五千次之时,碾子之上也已经被王三全击出了一个约莫二寸深的圆坑。
王三全每一次练功这老王都会在一旁闭目养神,在心中默记着这王三全出手的次数,力道和不足,继而对其纠正,但凡只要这王三全对老王的要求敢有丝毫的不满,都会迎来一顿老王的拳打脚踢。
对于王三全出手的力道,这老王总能拿捏的恰到好处,既能让这王三全感受到来自肉体的疼痛,又不会伤到他的内脏筋骨,叫他留下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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