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刚才只是气氛不对,此时便是极其凝重了,众大臣爱闹腾的也不闹腾了,醉酒的也忽然间酒醒了,殷如是面色绯红,一时竟没能应对。阿渡又说:“前些时日,我已向姐姐讨过他一次,今日,我当着诸位大人,再向姐姐讨一次,反正对姐姐来说,他就是个下人,下人多一个少一个,有什么要紧?”
“大殿下!”阿渡话未落,落座在不远处的杜可唯忽然出声,众人齐望过去,杜可唯起身,向殷如是行礼道,“臣忽然想起,家中还有些事要处理,就先行回府了!”不等殷如是回答,她已拂袖而去。
杜可唯离去,瑾涣愁心甚重:“殿下——”
阿渡示意她别管,瑾涣便又退回去,不说话了。对面沈莫生不知想到了什么,情绪不明地摇了摇头。院中寂寂无声,众臣原先还有耳语的,此刻连耳语都没了。
眼见事态扩大,殷如是反而从容起来,她说:“妹妹,此等小事,我们容后慢慢再说,今日是我设下的生辰宴,可别折了大伙儿的兴致!”说着,举杯朝向下方,说:“诸位大人,这一杯,如是敬你们,多谢诸位专程来为我庆生!”
魏容歇见状去给殷如是斟酒,殷如是神情一凛,怒道:“你还在这儿做什么?还不赶紧下去!”
魏容歇退后两步,欠身离开。阿渡却未打算草草了事,尤其是又眼见着殷如是这一怒。
“姐姐,此事早说晚说,不都得说么?”阿渡半撑住头,佯做醉状,“我可记得,姐姐曾与我说,我想要什么,姐姐都能送给我,怎么现在我就要个下人,姐姐却不肯给了?”
“妹妹你喝多了!”殷如是将酒放下,到阿渡身边扶住她,做出无奈神色,“妹妹若是醉了,我先派人送你回府歇着,可别因为给我庆生,醉坏了身子!”
“我没醉!”阿渡将她推开,说:“我的酒量比姐姐好,姐姐都没醉,我如何能醉得了?”
“无渡妹妹!”殷如是语气严厉起来,“莫要闹了!”
“闹?”阿渡笑起,“姐姐既然说我闹,那我就好好闹一次!”
殷如是神情绷紧,阿渡又说:“沐月朝向来以能力论英雄,我知姐姐异术鼎盛,不若这样,你我比一场,也好为这无趣的宴席助助兴,姐姐以为如何?”
殷如是连脖子都红了:“妹妹,你醉了!”
“我没醉!”阿渡也正色起来,“怎么?我想和姐姐比一场,姐姐都不肯?”
殷如是不说话,阿渡问:“还是姐姐不敢?”
殷如是还是不说话,沉沉夜色在席间流淌,在场一众人简直如坐针毡。阿渡正眼与殷如是对视,一步也不肯退缩。
许久,殷如是终于开口,但她没有与阿渡说,而是与那一众大臣说:“今日这宴,到此为止!来人!送诸位大人回府!”
众大臣如得大赦,赶紧起身告辞,半盏茶功夫,已走了七七八八,最终只留下阿渡、殷如是与沈莫生三人。殷如是说:“时候不早了,妹妹和沈大人也回吧!”
沈莫生站起身,朝殷如是行完礼,又朝阿渡行礼,末了,长叹一声,拂袖去了。
殷如是又说:“双鹤——送二殿下回府!”
双鹤领命前来,说:“二殿下,请吧!”
阿渡未动,殷如是走近她一些,说:“你赢不了我,但——我认输!”
***
此一夜,必然在朝臣中掀起大浪,但这么任性一回,阿渡心情反而十分平静。
次日早朝,杜可唯果然又借阿渡抢人一事大做文章,上一回殷珏以“道听途说”为由将它压下,这回众臣亲眼所见,殷珏无从敷衍,说:“无渡做出此等荒唐事,是得重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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