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呢,你还是去了。”
“我已经说过了。”
“为什么之前没有听你说过?”
“你已经去上班了,我是突然想去的。”
“突然想去的?”
“对。”
“你以前没有想过要去?”
“没有真正想过。”
“没有真正想过?”
“没有。”
“那是什么原因让你做出这个突然想去的决定呢?”
“司徒?我觉得自己好像在被审问?”
他的眼里流露出痛苦的神情。
“对不起,”他把她的手放唇边亲吻着,她顿时觉得好了很多。
“安娜有没有给你打电话?”他问,“在你决定去法院之前。”
“安娜?没有,我可以自己思考问题。你不要把当小孩一样看待,好吗?”
“我知道,”司徒痛苦的松开心,捂着自己的脸,“你是我生活中最在乎的人,到目前为止一直都是,并且将来也是,可是我想不通你为什么……”
“难道你不明白吗?”莫语打断了他的话,“万一我让万辜的人坐了牢呢?我毁了他一生,司徒,你明白吗?他现在已经老了,眼睛也瞎了一只……”
“你没有让……”司徒刚要开口,女服务员从他身边经过,“我们今天有好吃的杏仁蛋糕,新鲜出炉的。”
“暂时不要,”司徒强压着怒火,“我们需要的时候再叫你。”
确定女服务员离开,他俯身向前,压低声音:“你没有让任何人坐牢,是法庭宣判的,证人不仅仅是你一人,庄义文是惯犯,有犯罪前科,他有类似的案例在身。”
“可是你们一直没有找到那把刀。”莫语说,“这让我也很奇怪。”
“在过去那段时间,没有任何案件,没有哪一起可以完完全全的解决,都有一两个未结之处,但这并不能说事情不合理,我们有刀伤为证。”
“可是那把刀……”
“他扔进了小海湾,”
“潜水员去找了,并没有找到。”
“也许他扔到其他的地方,灌木丛里,阴水沟里,任何地方,这没有关系,总之是他干的。”
她盯着他,他说得冒似很有道理,但她不同意他的观点。
“那盒录像带怎么解释呢?”
他又盯着她。
“莫语,这可能会让你难以接受,但事实是,我可能永远也不知道。”
“永远——不知道?”
“关于录像带,是捏造,是人为?为什么要这么做?还有一些其他的问题,很多人都想知道答案,可我在看闭路电视转播时就有这种感觉,一种非常糟糕的感觉,我们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
永远也不知道?
此刻,她无法接受,时间会改变她的看法吗?会让她接受吗?
她知道,时间对某些事情具有推枯折腐的力量,但那不会让一切理所当,反而更能说明人的弱点。
“关于发现录像带的那个管理局的人,我并不了解,也许他本就对王康怀有积怨,”莫语说,“可是你和副局长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要那样说。”
法庭开庭审理时,警局副局长公然指责局长滥用职权。
是否滥用职权,莫语非常清楚,当局长的这些年,司徒兢兢业业,除了他和杜仲过于亲密的关系让人诟病,其他的司徒身上没有任何可以作为攻击的目标,只是当司徒还是警探的时候,副局长就已经坐在那个位置上了,一直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