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是关于我的？”李诺问莫语。
“不是，真的。”
“那是什么？”
“先吃早餐吧。”
“是关于什么的？问题是什么？”
莫语为李诺倒了一杯牛奶，她的手不是很稳，一些牛奶溅到了杯托里，她把杯托拿到水槽里，然后从柜里子又拿了另外一个。
“面包或是其他的？”
“我想知道，妈妈。”
莫语犹豫了一下，“是这个案件，录像带和一切，这一切都非常……”莫语感觉到自己的眼泪又要流出来了，但她忍住了，“压力很大，就这么多。”
“你和爸爸在这件事上意见不一致？”
李诺又像以前一样叫他爸爸了，这是口误还是……？
是不是和因为和小宝出去吃比萨让她的情绪好转了？
莫语心里的痛苦开始渐渐减少，“也不完全是。”
“那是什么？”
“一切都会好的。”
李诺坐下来喝着牛奶，莫语做了鸡蛋煎饼，和李诺两个人分着吃，看到李诺在吃，她的心情已经轻松了很多。
“一个叫伊思的女孩昨天打电话来了，你刚好出去。”
“哦，是吗？”
“她问你现在怎么样？”
李诺咬了一口煎饼，没有说话。
“她要你回电话给她，她的电话我记在便利贴上了。”
“啊，嗯，知道了。”
“好像没有听你提过这个叫伊思的女孩儿。”
“没有，刚认识不久。”
“哦，她人怎么样？”
“还好。”
“她是哪里人？是住在你以前的宿里的吗？”
李诺盯着手里的煎饼，“问题真多，审问我吗？”
这些话是那么轻易的又出科意料的从李诺的嘴里说出来，她轻描淡写的态度让莫语感到一阵心寒。
“你说什么？”
李诺抬起头，眼睛里全是愤怒，整个人都不一样了，“你明明听到我说的话了，为什么还要我重复一遍。”
“李诺，我在关心你，你怎么了？”
李诺笑了，那是一种刺骨的嘲笑，莫语被这笑吓到了，李诺将摆放在桌上的餐具，哗啦一声全都扫落在地，餐具落在地上发出阵阵清脆的响声。
“李诺，你去哪儿？”
莫语看见李诺快速的跑出去。
“出去。”李诺头也不回的匆忙的穿过草地，草地的另一边，阿莱的救援车停在那里。
莫语知道那里面坐着的人是小宝。
“去哪里。”
“我已经十九岁了。”
小宝把头伸出驾驶室的窗户，“只是出去吃一点东西。”
但她刚刚吃过了。莫语并没爱样回答他们，只对他们轻轻的挥挥手，呢喃道：我知道你十九岁了，但是……
十分钟后，莫语戴上珍珠耳环去上班，一整天她在想着李诺，盯着手机，心里期待着李诺能给她打一个电话，告诉她，她是否已经回到家。
五点的时候，莫语离开博物馆，回去的路上，她买了三块打折的条状牛排，这是司徒最喜欢的肉块。
莫语刚把车停稳，就看到杜仲的保时捷停驶进她的视线内。
杜仲在她旁边把车停下，然后从车上跳下来，手里拿着一瓶香槟。
“嗨，莫语，”杜仲说，“司徒已经回家了吗？”
莫语回头看了一眼房子，“随时都会回来。”
杜仲看着莫语手里掂着的袋子，举起手中的香槟，“我有酒，你有菜，介意晚上留我吃饭吗？”
“当然不介意。”
他们走进屋里，杜仲把香槟放在柜式长桌上，他看上很兴奋，比中了头彩还高兴。
“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莫语说。
“我每天都高兴，”杜仲神秘的笑了，然后他压低声音，忍不住地想要分享，“你能不能保守一个秘密，直到这个消息公布为止。”
“什么消息？”
“我们就要洗脱罪名了，我们绝对是清白。”
“洗脱什么？”莫语有些吃惊，“谁洗脱？”
杜仲又露出了他神秘的笑容，“公司，杜氏实业，工程检测的报告明天出来，然后我们就彻底解脱了，百分之百的解脱了。”
司徒有没有说过这件事呢？
莫语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