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这才注意到站在一边的宋衡,匆忙便要行礼:“□□竹见过临江侯。”
“尊夫人身子重,不必如此。”宋衡出言打断,瞥了江镂一眼,朝着沈箬问道,“去放花灯吧。”
湖畔有女子放花灯,祈求来年顺遂。沈箬一早便想着去放一盏,许几个心愿,正巧边上便是卖灯的,她丢出一锭银子:“这些我都要了,替我送去河边。”
摊上还有十余盏花灯,她一口气买了,那老板自然好早些回家,收了银子便欢天喜地替她搬过去,宋衡连拦都来不及拦,只得跟着她往湖畔走。
他二人渐渐走远了,只剩下□□竹他们三人呆立在原点。□□竹望着沈箬的背影,总觉得他们衣袖交叠,似乎很是亲昵,不自觉问身边的妻子:“阿楚,我怎么记得临江侯身边那位薛姑娘,似乎并不是这个模样?”
那位叫阿楚的女子拍拍他的手:“临江侯这个年纪,身边有佳人,再正常不过了。你若是实在好奇,过几日问问子荆不是晓得了?”
他们说的什么话,沈箬自然是不晓得的。此刻她正伏在湖边,身旁十余盏花灯把她和宋衡围在最中间。因着他们花灯数多,一看便是大户人家的做派,许多放灯的人乖觉地去了别处,把地方腾给他们。
沈箬每放一盏,便要许一个心愿。诸如沈绰金榜题名,光耀门楣;兄嫂身体康健之类的心愿,早早便随着湖水荡远了。
她又捧起一盏,费心拢好花瓣,这一盏要替她自己许。
这一路走来,总有些大胆的姑娘朝宋衡丢帕子、荷包一类的女儿家玩意,虽说宋衡并不曾收下,可到底招蜂引蝶地厉害。沈箬不禁想着,这位夫君她还算满意,虽说有时候脾气摸不透,她把这一切归咎到相处时日尚短上。可这招蜂引蝶的体质,日后若是成家也不得安稳。
她要向神佛祝祷,不要让那些花花草草沾染到宋衡头上来。
潜心说完自己的心愿之后,她便将这盏花灯放到水面上,用手轻轻拨弄几下,盼着它一路不灭,一直游到最远处去。
可不过飘了几尺,那灯便进了水,扑腾两下淹没在水里。
沈箬只觉得不好,先前的灯每盏都飘得这般远,怎么这一盏便灭了。莫不是神佛在警告她,宋衡日后桃花不断?
如此想着,她不由眉头蹙紧,望向宋衡。
宋衡正想着事,忽觉有人正注视着他,犹疑着转过头来,只见沈箬泫然欲泣,顿时有些慌张:“怎么了?花灯不够?我再带你去买。”
“灯灭了,我的愿望要成不了了。”
宋衡大舒一口气,不过是件小事:“花灯本便是纸糊得,入水灭了也是常事。寄希望于花灯,倒不如多努力三分。”
说着,便拾起一盏花灯,在她面前放下:“你瞧,这花灯不过飘得远近罢了。”
谁知他手气竟这般好,挑的花灯经久不灭,一直飘到了瞧不见的地方。
沈箬越发难过了,赌气不放花灯:“你许了什么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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