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想你帮个忙。”
夜天微抿下唇，眼里的遐思与情绪难以辨明，侧脸勾勒出一个坚毅的轮廓。
至于什么忙，他没说。
萧然也没问，她只挑眉，“那我的酬劳？”
夜天转过头看着萧然，深邃的眼神平静又极具穿透力，像是医院里的X光线——他在拿目光扫视与探究萧然。
他问道：“你不好奇是什么忙？”
“到了不就知道了，”萧然耸肩，“陈独的《流浪诗人》，服装由Lrisy&Routine提供，这是我想要的酬劳。”
Lrisy&Routine的服装一向有保证，萧然的要求会是一种双赢的局面。
夜天却拒绝了。
“《流浪诗人》不行，但其他正在拍摄与筹划组织的电影，服装都可以由你们提供。”
独独是《流浪诗人》不行。
那部未曾写在原书里的电影。
萧然摸了摸下巴，点头说好，又开口。
“萧氏最近发展挺顺利的，我们的对赌协议不用一年就可以完成。”
她也应该能在一年内回到原世界。
-
然而萧然的笃定刚下飞机就遭到动摇。
下了飞机，萧然、夜天和医生驱车前往目的地的路上，萧然的手机疯狂震动。
萧书夏的电话短信，萧氏新上任的经理层，不断弹出的新闻报道轰炸着萧然。
她眼皮突突地跳，原先不安的预感在此刻灵验。
车子开入一个黢黑的隧道，视线骤然变得逼仄，萧然低头查看短信与邮件。
【萧书夏：然然，你快去看网络上对Lrisy&Routine的新闻报道。】
【齐兴生（总经理）：萧总，有媒体爆出Lrisy&Routine的负面新闻，舆论和社会反响都特别大，您的指示是什么？】
【齐兴生（总经理）：萧总，□□的出来，萧氏股价下跌了37%，需要临时召开会议吗？】
【柳秋柏（财务）：萧总，本来应在这个季度到账的几笔应收账款，对应的公司在今天突然提请破产清算了，坏账金额总计六千万。】
萧然拧着眉头，去查看萧氏的相关报道，在微弱的信号里努力加载究竟发生了什么。
【甲醛含量超标，Lrisy&Routine的服装你还敢穿吗！】
【Lrisy&Routine被扒抄袭国外设计师，“设计师之家”名声崩塌】
【质量不合格、设计全靠抄，扒一扒Lrisy&Routine这些年的原罪】
……
铺天盖地的□□，底下的评论也都是义愤填膺的不满：
“多大脸啊还‘设计师之家’，光抄袭这一条就给老子爬得远远的好嘛！”
“Lrisy&Routine是有儿童服装的，给孩子穿的衣服都能黑心不达标，这样的企业怎么还不倒闭？？？”
“第一次见一个奢侈品公司low到这种地步，买它的有钱人估计肠子都悔青了吧！”
“不是只有我觉得前段时间的广告很白莲吧？你所谓的梦想就是抄袭与垃圾质量咯？”
“今日一问：#Lrisy&Routine倒闭了吗#”
……
从她上飞机到抵达L城，一个小时顶天。
然而这一个小时内，萧氏的风云巨变，□□、股价暴跌、资金再度亏损等的波浪要把萧氏拖进无力挣脱的深渊。
如此迅猛的黑料频出，背后一定有只手在推动——是谁想跟Lrisy&Routine、跟萧氏过不去？
“出什么事了？”
旁边的夜天见萧然拧着眉、神情严肃地盯着手机，荧屏的光打在她脸上，深浅的阴影起伏。
萧然抬头，“你有没有什么仇家？”
无论是萧氏之前的竞争对手，还是萧楚国，都没有那么大的能力能够把萧氏逼入眼前的困境。
况且众所周知的，现在萧氏和夜天的第一集团利益有所捆绑，更有传言说夜天博萧然一笑、一掷十七点二亿，一般的企业忌惮第一集团，也是不会动萧氏的手脚。
那么一切的原因最有可能归结于，夜天的仇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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