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走到呢？”
“唔，大概要再走四千多里吧。”林染想了想。
“什么？这么远吗？”芷苮吃惊的样子实在很有趣。
“其实还好，如果我们御剑赶路的话，也要不了几天的。”林染安慰道。
“那我们赶快御剑赶路啊。”芷苮轻松了起来。
“不行，这次我是要历练的，不出意外的话，我是肯定要一步一步地走到西北戈壁去的。”林染拒绝。
“一步一步地走过去？”芷苮苦兮兮的道，“可奶奶肯定不会给我那么多时间的。”
“那前辈最多可以给你多少时间？”林染问。
“最多啊，唔……大概再有一个月吧。”芷苮算了算。
“那就没办法了。要不你回去以后再跟前辈求求情，就说你想在人界好好的历练几年，对你的成长也是有益的。”林染给出了个主意。
“历练？”芷苮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抵挡不住留在人界这个花花世界的诱惑，便下了决定，摸了摸自己右手手腕上的止魂铃，“奶奶奶奶，听得到吗？”
“听得到。”很快，那边就有声音传来。
苍老，但是和蔼，还带着浓浓的宠溺味道。
林染是真的吓了一跳，止魂铃这么厉害？本身就是鬼道异宝，又有着储物空间，现在甚至还可以直接破开界壁的限制，跟远在冥界的鬼婆婆联系上？
虽然其实最后一点细想一下并不难猜，若是无法跨越界壁联系到身在冥界的鬼婆婆，鬼婆婆又如何能安心的让芷苮来一趟人界呢？
不过能直接沟通这种事情，还是有些让人讶异。
“我想留在人界历练几年，可以吗？”芷苮屏息等待鬼婆婆的答复。
“那个小子，你是叫林染对吧？”鬼婆婆的声音从止魂铃里传出来。
“晚辈正是林染。”林染立即恭敬的道。
这可是十一楼的大佬啊！
就算是在玄心门里，林染也从没有跟十一楼的前辈说过话，连面都不曾见过。
毕竟到了那等境界，他们已经几乎不会在人前出现了。
“老身拜托你一件事怎么样？”听得出来，鬼婆婆的心情还不错。
听到这声音，芷苮心里便是一喜。
“前辈言重了，前辈但有吩咐请尽管说，便是上刀山下火海，林染必定尽力而为！”林染心里还是有些慌的。
“哈哈哈。”鬼婆婆笑了，“既然如此，这一路，芷苮这丫头，老身就托付给你了。另外，老身还可以向你承诺，在历练的过程里，只要你不是故意带着芷苮涉险，那么老身可以出手一次。不过那之后，芷苮就得回来了。”
“真的吗？奶奶真好！”芷苮高兴得直接跳了起来。
“请前辈放心，林染一定会保护好芷苮姑娘的。”其实这里林染是有点想直接喊“芷苮妹妹”的，但最终是没敢这么喊。
多数时候，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想法其实反而才是积极的。
贪功冒进、弄巧成拙的事情，历史上出的还少么？
“芷苮丫头，可别在人界玩疯了。”最后，鬼婆婆叮嘱了芷苮一句。芷苮自然是点头如捣蒜般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