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王润懊恼地捂住嘴:“玉翠姑娘,此事涉及皇室私密,你可千万不能往外传。”
玉翠点头:“放心吧,王大哥。我不会往外乱说的。”
她对后宫争斗并不感兴趣,只关心一件事——
“王大哥,那这毒可有根除的解药?”
“这……”王润迟疑了,“有是有,可是……”
“可是什么?”玉翠问。
王润抿了抿唇:“此毒产自西域,毒性取自鹤樗花的根茎汁液。而想要彻底解去此毒,则需要鹤樗花的花瓣做引。”
以花瓣做引?
玉翠蹙眉问:“王大哥,鹤樗花哪里有?我这就去找。”
“恐怕有些难,”王润踌躇着说,“自从当年后宫下毒一事之后,鹤樗花便成了禁物,日久天长,在中原便几乎绝迹,很难寻得一两株。”
“我昨儿翻阅祖父留下的书札,里头提到早年辞官返乡的何太医曾带走几颗鹤樗花的种子。”
王润补充道:“何太医是我祖父的挚友,当年专门负责给皇后娘娘请脉,娘娘死后,他自责难安,一直私下偷偷研究克制‘枯颜’的解药。”
“待解药研制出来,何太医也到了致仕返乡的年龄,便携一家老小回了故土青州。”
青州……
这两个字让玉翠心颠了下。
王润的讲述还在继续。
“何太医临行前,还跟我祖父聊起过‘枯颜’的解药,那药方被我祖父详细记在书札中,除了鹤樗花不易寻外,旁的配药都寻常。”
说话间,王润低头探入袖中,取出一团折好的白纸,几下一打开,露出少量的细碎褐色物。
“这是?”
玉翠看了一眼,抬头投去疑惑的目光。
“这是姑娘先前托付给在下的那半枚药丸。”
王润将纸小心放在桌上,“这药丸确实是解药,可却缺了一味药引。”
“鹤樗花花瓣?”
“对,”王润点头,“也正因此,这药丸只能暂缓毒性,而无法根除体内毒素。”
鹤樗花、鹤樗花……
玉翠默念这三个字,有些心烦意乱。
青州,西域。
两个地方可都不近。
“对了,”王润忽地灵光一现,激动道,“还有一处有鹤樗花!”
“哪儿?!”
玉翠兴奋地看向他,心脏欢快地跳起来。
“居安道观!”
*
道观内,一女子静立窗边,冷淡的凤眸凝视着栖息于枝头的乌鸦。
月影婆娑,庭院里几株青蕊白萼的鹤樗花轻轻摇曳,长长细细的叶子迎风摆动,叶尖悄悄地卷缩了一点点,像是在试探这月下难得的自在。
女子的视线在花瓣上落了片刻,身后伺候的侍女也随之看去。
“公主,可要奴婢去将那几盆花搬入檐下?”那侍女问,“瞧着天上半个星子也没有,怕是夜里会下雨,将好不容易长出的那几片花瓣打落。”
“不必,”公主转过身,神态淡淡,“随它去便是,左右这么多年来,头疼的老毛病本宫已然习惯,今年不用它制香囊缓解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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