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寄雪嘴角终于扬起了一抹笑。
和田齐说完话,与他一道往校场来的谢君池恰巧看见了这一幕。
阳光下,容寄雪的双眼流光溢彩,春日的微风吹动她前额一缕发丝,就算布衣素服,也掩不住她一身风华。
谢君池想,此番吴国之行,远比他想象的收获要多。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容寄雪身上,是以未曾发现田齐的到来,他招来文良,低声询问是怎么一回事。
文良赶紧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如此这般地讲了出来,田齐听完,皱着眉头:“甲字班近来是越发放肆了。”
可不是嘛,文良心中道,不到一个月,气走了三个武讲师,四个书画讲师,七个礼乐讲师...
往日来吴国学宫做讲师都是人抢着来,可如今那些人见了他,简直就是望之旋走。
也该收拾收拾这些纨绔子弟了,文良心中愤愤道,看他们还敢叫他文夫人。
田齐作为吴国学宫祭酒,事务繁多,不可能面面俱到。尤其甲字班都是勋贵家的纨绔子弟,送他们来吴国学宫,不过是盼着有个去处,不叫他们惹事就好,也不奢望他们有什么出息——以这些人的身份,完全可以一辈子衣食无忧。
是以田齐从上一年开始,就将甲字班的事务交给弟子文良安排。
但文良性情软和,实在镇不住甲字班的纨绔们,最开始几个月他们还收敛一二,今年开春以来,行事越发肆意,气走了不少讲师。
亏得文良脾气好,只是继续为他们寻找新的讲师,并没有向田齐告状。
哪知今日正好被田齐撞见他们故意为难容寄雪,心中便有了思量。
而校场之中,容寄雪转头看向李成煜和齐琛:“如何?”
李成煜哼哼两声:“...勉勉强强过得去罢了。”
他还嘴硬,不肯服软
容寄雪勾唇笑了笑,忽然又抬起手中长弓,抽箭对准了齐琛。
齐琛一怔,目中露出惊色。
李成煜骤然变色,高声道:“你干什么?!”
容寄雪盯着齐琛,口中道:“今日,我教你们一个道理。当你们把箭对准别人的时候,就该有被别人的箭瞄准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