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随是后来打着灯笼追上来的,此时看着阎寻没事,也敢劝殷山长了。
的确,殷山长此时的确是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他的乖弟子无事他心就安了。
眼光此时掠过阎寻与还有点后怕的宋连,借着烛光,殷山长看清了地上的那个人的脸。
“此人略有些面熟。”殷山长沉吟,像是哪里见过一般。可要他想起来,他却是又想不出来。
“老师见过的人千千万,兴许就有几个人跟他长得有些相像,您印象深刻些,便觉得见过罢了。”阎寻道,而后忽被冷风一吹,一个响亮的喷嚏就打了出来。
于是殷山长也注意到阎寻他只着单衣出来,立即叫他回屋去。至于这昏迷的人,一身刀伤,又身份不明的,自然不用阎寻处理。
阎寻与宋连都被毫不留情地赶回去歇息,殷山长转身就对长随道:“你去找人来,将他好生安置在偏房里,好生照顾。”
好生照顾他,若是他醒来还追究阎寻的过错,那他也能有底气地撅回去。
毕竟他夜闯别人家宅,就是理亏,便是被人打折腿了,也是没地儿说理的。
昏迷着的那个人并不知道,他遇到的是多么不寻常的一对师徒,竟然一点愧疚没有,还想着怎么打击受到伤害的人。
当夜,长随找了一个信得过的小厮,帮给那个不速之客给包扎妥当。
翌日早晨,那人在一阵的食物香味里醒来。饥肠辘辘的他,又因为受伤,不仅手脚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就是喉咙也说不出话来。
“大胆狂徒,竟然将本,将我毒哑了不成?”他既怒又恐,随即破罐子破摔地大吼一声。
听着那破铜锣一般的声音,他眼眶都红了。
难不成他努力了十来年,所有的努力都化为虚有吗?往前所受的委屈与苦难,都要白白浪费了吗?
他家的那个位置,他是从此无缘了吗?
他不甘心啊。
想到昨晚上他昏迷之前,还能说会打的,现在一觉醒来,他便是动不能动,说不能说。
“都给我等着!让我失去了一切的人,统统都不得好过!”
而他正怒火滔天地痛骂那些小人的时候,阎寻、宋连与殷山长两人的脸色都不好。
摆在桌面上的那个代表着皇室象征的龙佩,以及那一枚刻着“秦裕”的两个,他们一时间真的无言以对。
他们还是太过冲动了。竟然这般对待皇室众人。真怕对方是睚眦必报的,到时可别连累了亲友才好。
阎寻想了一会,劝殷山长道:“老师,你不必介怀。若是他当真是那般心胸狭隘的,他若是做了这天下之主,恐怕老百姓的日子,只会不如当下。”所以,他看了一眼殷山长,低下了头,轻声说:“我便做了那滔天巨浪也未尝不可。”
殷山长与宋连听了他的话,同时瞪大了双眼,连呼吸都不会了。
这是什么意思?他的意思,若是未来的皇帝做不好,他就带着百姓覆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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