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现代那些羽绒服,若是工艺不好还很容易到处飞毛呢,更别说古代的制衣技术了……
钟慧苏摩挲着暖炉斟酌半晌,终于下定决心,棉衣和羽绒服,得双管齐下,至于哪个更快出结果,就看天意罢。
想来她有幸重生,也是有一定运气成分的,即便谈不上气运之子、此间主角,也能算是个重要配角?希望老天保佑,让她能尽快得出结果,这样她自己受益不说,也能为那些贫苦百姓尽一份心力……
至于理由?
古话说得好,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还有两句咋说来着?
书中自有千钟粟,书中车马多如簇?
唔,大概就这个意思,她先去丞相爹的书房翻一翻,看看能否找到类似的记载。能找到固然好,若是找不到,那只能杜撰出这么一本书了……
当然,造假也得小心谨慎,尽量不留破绽、且能自圆其说,否则一旦穿帮,只怕她要被当作妖孽异类,直接处置了!
心下既已决定,钟慧苏便坐到了桌边,放下手炉端起热茶,吹了吹漂浮而上的热气,惬意地轻啜了一口。虽然还是很冷,但是决定了要做这件事,仿佛就感觉整个人充实了不少。
有了盼头,有了目标,尤其是想到不久的将来,就无需再忍受这种寒冷,眼下四面八方扑来的寒意,似乎也不那么难以忍受了——
虽然房间四角都摆了炭盆,烧着上好的银丝碳,整体上比外面要暖和得多,可她这先天不足的身体,抵抗力实在太弱,即便怀里抱着个手炉,也是聊胜于无……
低头又啜了一口热茶,钟慧苏忽然想到今日休沐,心下便有些迫不及待,扬声吩咐道:“徽墨,你去前院问问,爹爹这会儿可有要事?”
徽墨被秦、朱两位嬷嬷调/教一段时间,如今已经稳重不少,此刻听到吩咐虽然好奇,却也不敢多问,只应了一声便利落地退了出去。
钟慧苏见状,心下倒是有些满意,看向侧方并立的秦、朱二女,感慨了一声:“徽墨如今长进不少,倒是辛苦两位嬷嬷了。”
术业有专攻,论调/教仆婢,还是她们更专业些。
“徽墨虽有长进,天资却是不足,唯‘忠心’二字,还算可取。”秦嬷嬷面色严肃,一板一眼地回道,“也是二姑娘心地纯善,愿意花时间慢慢调/教,若是依世仆之例严加训导,其长进之处定然不止于此。”
钟慧苏闻言微微一怔,随即无奈地叹了口气,扫了一眼其他三婢,解释道:“笔墨纸砚四人,俱是从小随我长大,相伴至今已有六年,这番情谊自然非比寻常,我并未将她们当作寻常仆婢看待。她们四人中,年岁最长的宣纸也不过十六,徽墨更是只比我年长两岁,心性纯稚也是正常,若是太过严厉,岂非揠苗助长?”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若她实在不堪造就,我自会将她留在府上,亦或是寻个适当的好人家嫁出去,也算成全了我们这一番主仆情分。”不仅是徽墨,其他三人,她也是这般打算的。
秦嬷嬷闻言也不多劝,只道:“二姑娘心中有数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