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石湖子她还在屋里,何时了刚迈出去的步伐只好又收回,他折返回屋。
屋里的石湖子正闭目睡得香甜,何时了也顾不上叫她了,就直接上手打横将她从床上抱起。
石湖子登时被惊醒了过来,她一掌悄然运了力,心中亦变得戒备起来,然而睁眼一看是何时了她又收了手放松下来,她轻轻挑了下眉,纳罕地问:“少爷你抱我干什么?”
何时了来不及跟她多解释什么,只道:“有,有人来了!我们快走。”
然后他抱着她一脚踹开房门,足尖轻点,纵身一跃就着急地飞身要走。
石湖子还没看清院子里突然多出来的那个手持长剑的黑衣人长什么样,只余光一瞥见他的面貌轮廓竟与何时了有几分相似,便就被何时了抱着飞出了篱笆院,一下子飞得离身后的竹屋越来越远。
身后依稀有那黑衣男人的叫喊声传来,“阿了,阿了!”
何时了只管抱着石湖子一顿猛飞快奔,压根不理后面那人的叫唤,石湖子却是拍拍他的肩道:“少爷后面那人好像在叫你。”
何时了一个劲地摇头,就是不说话。
石湖子问他那个人是谁?他也不说话,只是摇头,还喝了她一声,让她不要再问了。
看他脸色十分不好又显苍白,石湖子便只能作罢,不再询问,但她想他们俩长得那么像,一定有什么不寻常的关系。
关于何时了的身世,江湖上只有几个与玉泉山庄上任庄主何正廷特别交好的极少数人才知道。
何时了抱着石湖子用轻功飞,一路没有停,直接把人给带回了玉泉山庄去。
不过这回走得是直通山庄大门的那条路,不是从地窖来的那条。
一直到了山庄大门何时了似乎还是没能回过神来,脑海中依旧在想着那个突然出现在泉溪谷的男人。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他?他也不想看见他。
要不是他,父亲后来也不会那么不喜欢他,甚至要一掌打在他头上要了他的命,要不是他,娘亲也不会因为要保住他和那个男人的命而自尽在父亲面前,只求他能留他父子二人一命,要不是他,少时那段本该无忧无虑的童年也不会平白受尽山庄中人对他的白眼和辱骂!
他不是何正廷的儿子,他是他娘亲和那个男人的私生子。
是别人口中的野种!
娘亲因为他受尽别人在背后对她的指指点点,他竟然还敢回泉溪谷来,他不想见他,一看见他就会想起父亲当时知道真相过后愤怒至极又落寞至极,狠心一掌要打死他的神情,还有那段当山庄中人都知道了他是那个人的野种而不是父亲的亲生儿子之后受尽白眼和冷落的时光,在他心中他见不得光的身世已渐渐成为他的阴影,他的伤疤。
他恨他,可他却又是他的亲生父亲,既然是他的亲生父亲,可又为什么在娘亲生下他之后狠心地抛弃他们而去,如今却又回来。
何时了的情绪一度有些失控,眼眸通红,眼眶里似乎还闪动着泪花。
他彷徨失措地抱着石湖子往前走,前面有块大石头挡住了路他也没看见,还是石湖子惊叫了一声出来,“少爷,你小心前面的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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