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去找在下议事。”
智瑶恶狠狠地瞪着赵葭厉声问:
“你们议什么?”
赵葭探过身小声说:
“只能单独向您禀报。”
“为什么不……?”
“事关机密,您一听就明白了。”
智瑶似有所悟:
这家伙准有须背着他主公的密事,便站起身:
“随我到后帐。”
看赵葭与智瑶嘀嘀咕咕、鬼鬼祟祟,韩康子、魏恒子连段规也都又大吃一惊:
“赵葭这小子,真要告密?”
一进后账,赵葭曲膝跪下:
“明日破赵之后,主公必成晋主,俺俩实在不愿再给那些草包饭桶做臣下臣了,所以商量如何投奔主公攀龙附凤。
不想主公问及,当着旧主不便明言相告,段规难免支支吾吾,话既挑明,万望主公收纳,让臣等能效犬马之劳。”
原来只是这两条走狗想改换门庭,似乎低于智瑶的希望值,但却也达到豫让、郗疵想用重赏收买的目的,还不用做出任何许诺。
智瑶仍然从心里往外乐,忙伸出手做扶起状:
“爱卿快快请起,既有如此忠心,大事成后,必委重任,可以代替韩、魏自立于朝。
不过,现在还不必急于投我帐下,先替我看住这俩混小子,打好明日之战,便是你们的头功。”
送走客人后,智瑶乐呵呵地把赵葭与段规的意图告诉心腹们:
“这俩小子已归附咱们,韩、魏两家就更无能为力啦!”
郗疵仍然有疑:
“赵葭在我们这些人中反映最快、最狡猾,您真信他吗?”
智瑶奇怪了:
“你刚才还劝我收买他俩,现在自己送上门来,怎么反倒起了疑心?”
“若是被收买,有把柄在手,自为我所用;偏这自送上门的,才要防他有诈。
方才您质问段规时,我看韩、魏二人都神情慌乱,像是知道段规的行踪和目的,惟恐被问穿。
如果二人真是密谋判主,岂能被他们察觉?是以可疑。”
智瑶不高兴了:
“良禽择木而栖,在当前一片大好的形势下,他们想另攀高枝也是人之常情嘛!
他们怎样表现你都瞅着不顺眼,总说他们的坏话,莫非真的因索贿不成而做了仇?”
郗疵大怒而起。
当时压下这口气没吱声,回到自己帐中却只叹口气:
“正所谓利令智昏啊!既然已经不信任我,打胜了他们也不会再重用我;
打败了又何必陪你殉葬?更不必再做无聊的辩解了。”
简单收拾一下连夜离营而去竟不知所踪。
雨下的更大了,涛声如闷雷,隆隆不绝于耳;
城内积水过人,连最高的晋阳宫中也都淹没膝盖,人们已很难寻到避难栖身之地。
在这饥寒交迫的雨夜中,谁都知道活不到天亮了,城内哭声一片。
由于高兴,喝醉了的智瑶则在尽情的做着好梦,风声、雨声、哭声他都无动于衷,就连床下的淙淙水声也不能把他唤醒。
终于,那淙淙变为哗哗,大水飘起他的行军床,才把他拉回到现实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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