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吴国,城高地宽,兵精戈利,良将如云,物资充足,便易攻打。”
帐中上下左右,无不掩口偷笑,田常更是哈哈狂笑:
“端木赐的聪明才智名满天下,今日莫非是吃错了药,发烧说胡话?
如此颠倒黑白,难易错置,还想当说客,止我伐鲁?”
拉下脸来,呛啷啷拔剑出鞘,一声大喝:
“大胆狂徒,竟敢来戏耍本帅,惑乱军心!
来人,把他推出去斩了!枭首示众!”
军营中杀个人有如吐口唾沫,两个武士笑着过来伸手就要抓子贡。
如果被他们拖出去,这一刀就难免了,子贡命悬一线,危险之极,他却一摆手:
“且慢,别这么度量浅,见火就燃,待我把话说完再杀也不迟。”
田常哼了一声:
“就看你刚才的水平,还能说出什么生花妙语来?且等等,听他说!”
子贡一脸严肃:
“你当我是浪得虚名的无知小儿,跑这儿跟你开玩笑,自取其辱来了吗?
我是有大事要和你谈,事关机密,请屏退左右!”
“帐中全是我的亲信,不必回避。”
子贡不屑地睃了他一眼:
“行大事的人总要有一些属于自己的秘密!
如果你不想听,就杀掉我好啦!宁死,法不传六耳!”
田常并非鲁莽之辈,此时已听出倪端,暗想:
“也是,子贡若真那么幼稚糊涂,怎能在社会上混这么多年成为‘名人’?
这种人行为诡秘,往往神龙见首不见尾,不可轻视,且听听他说些什么。”
便挥挥手,令左右退出。
子贡这才移到田常跟前,悄声说:
“素闻‘忧在外者攻其弱,忧在内者攻其强’。
实话明说,您是不能久居人下与诸臣平起平坐的。
所以处理国事就要从主观角度来考虑,对于您说‘忧’是在外,还是在内呢?”
不仅是因为子贡语气恭敬入耳,最重要的是这些话触动了田常的心扉,使他不禁思虑自己有没有“忧”。
应该说是有,而且内、外都有,但孰轻孰重,却很难衡定。
诚如子贡所言,事关重大,不敢轻妄,自然就得虚心请教:
“望先生指点迷津。”
架子放下来了。
“并不复杂。
作为相国,对国外形势自然得时时、处处注意观察动向。
即使无强敌入侵,也不得稍生麻痹之心,您虽居相位,权倾天下,但在国内却并非一帆风顺。
如果高氏、周氏等六大族势力若合起来,足以对您准备实现的目标构成巨大的威胁!
他们不仅仅是起阻挡作用,时机一到,还可能主动危及田氏的安全。
因此,您的内忧重于外忧。”
田常不住点头,其实他也明白,这六族对自己是外顺内忌。
只是单个较量,还都不是自己的对手,所以平时没太把他们放在心上。
但他们之间的关系要比同自己密切,一旦矛盾激化到一定程度,很有可能联合起来与自己对抗。
坦率地说,对自己的危险系数很高:
“那依先生之见,我该怎么应对?六族无过错,我也不能随意修理他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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