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母气极而笑,指点着“你们!好!好!那这样,我们也不拦着你们家好姻缘,咱们马上就退亲。”
长峰一听,扑通一下又跪下“伯母,伯父,别退,不能退啊!我们再去想想办法。”
“不必了!”陈之华说。
陈之华说“伯父,之华想说几句。李长峰,想当初,我来京城,你要跟着,我爹担心你不是我陈家人,到了赵家,别人会歧视于你,特意嘱咐我,要留心你关照你。来了京城,你扪心自问,侯府或者是我,对你有一丝的轻待没有?你人聪明勤快,嘴甜有眼力,侯爷回京后,十分的重视你。给了你很多成长的机会。。买房的时候,虽然我想让你买,但最后决定还是你下的。至于后铺子的事,你自己清楚,我当时也问了你,要不要换过来。我是。。。我是当我们一家人般的考虑。可万没想到,居然管出错来了。你庶物精通,肯定也去市场上打听过了,到底是亏还是侯府有意扶持,你不明白?居然口口声声自己吃了亏!你的心是不是肉长的?”陈之华眼泪流着,责问着长峰。
长峰羞了个满脸通红。
陈之华接着说“结亲前,我们曾经谈过话,相比你要跟我来京城的死皮赖脸,那次你倒是风淡云清了,你的眼界开了,需求变了。那我就不阻拦你的脚步,我们就算了吧!”
长峰激动的脸和眼都红了,眼泪在眼圈里转“之华,你先别急,你总也得听我说几句。”
赵宜跟舅舅低声说了一句,舅舅说“长峰,你站起来,坐下说话。”
李云天也呆呆的坐着,没了往日的从容温和,很有几分灰心丧气。
长峰不肯起身,赵宜下来轻扶“长峰哥,坐下才好说话,别弄得太紧张。”
长峰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赵宜。站起来,但没坐。
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没错,当初来京城,的确是我死皮赖脸的要跟来。那个时候,我就是担心,你这一走,就不回来了,咱们的亲事又没定。。。即使定了,天各一方的,这变数就说不好了。自来了京城,我的衣食住行,学习,师傅,都跟之瑞一样。我干活跑腿不少,但我收获更多。这些,我心里有数,我与父亲的信里,也说的明明白白。我们的事,我从来没想过会有变化。直到那天,我突然意识到,我们两家的差距越来越大,你在侯府陪着宜妹妹,吃穿用度,与大家小姐一样。受的教育,接触的人,这些,都不是我这个身份能够着的。即使能得到官身,那也只是身份变了,一个无家世的武官,这辈子也不可能让你过上荣耀的生活。能给你好日子的,只有王公子那样的人,他有家世,有财产,有才华,人又生的俊,能考上进士,才能给你要的生活。我怀疑,自己成为了你的阻力。”
陈之华气得脸色通红“你攀扯别人做什么?自己心里龌龊,也这样想我!”
当着这么多人让她这么羞辱,长峰也有点挂不住“你当我不知道吗?之珊都说了,王公子瞧上了你,只是我家死赖着。。。。“
“你血口喷人!”
赵宜突然意识到,这里莫非还真有陈之珊的事?
连忙跟陈之华说“姐姐你别急,让长峰哥说清楚嘛。”
长峰说“我没有,我亲耳听到的,怎么会乱说?”
李云天也不知道这事,也赶紧问“儿子,怎么回事?!”
舅舅也说“你听到了什么你说!”
舅母却脸色不好看,她心里没谱了。。。。
长峰站在那里,看着窗棂,沉声的说“我怎么也忘记不了那天,侯爷从南方回来带了桔子,给了我一篓,我急急的给您家送来,之华当时不在家,说是去找宜妹妹了。于是放下东西,我就往外走,走到院墙那里,就听到之珊妹妹在那说:还当那桔子是什么稀罕物呢,侯府昨天晚上已经送了好几篓来了。感叹着说,陈叔叔步步高升,仕途正旺,之华应该有门更好的亲事的。十多年前说过的话,父亲却非要遵守,到头来,还是委屈了姐姐。还说,王家公子那么优秀,还送给姐姐画,夸姐姐的画画很有天分。要是姐姐嫁给这样的人,就可以在画作方面潜心学习了。可要是嫁到李家,说不定还要转着锅台转呢。李家要真是感谢陈家和赵家对长峰的培养,就应该主动退亲!我当时听完,这心,真是刀割一样。之华,你的一件首饰,我攒几年也买不起。你穿着上等丝绸的衣裳,我可能还得要你做家务带孩子。我真的太灰心了。。”他说的泪流满面。
陈之华说“我就在侯爷的寿宴上,跟王公子说过几句话,什么欣赏我的画作,没有的事儿!”
长峰说“但我也没说谎!”情绪激动着。
赵宜对他说“长峰哥哥,你信我吗?”
“我当然,当然信的。”他努力镇定下来。
“那好,我跟你说。我们去叶家的时候,姐姐画叶家的戏楼,要给清舅舅,然后落了一张,被王公子的妹妹捡到。她知道哥哥喜欢画画,就拿回去检王公子瞧。后来在我祖父的寿宴上,王家兄妹见到了我和姐姐,王公子知道我家里有人喜欢那个戏楼,就说他手里有比较细致的画,给姐姐一份,可以送与那个亲戚。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多一句话没有,王公子只是夸张姐姐的画法比较有天分,勤练习会更好。多余的一句没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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