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燃彻底醉了,醉得一塌糊涂,睡到次日下午才醒。
是个阴天,飘着小雨。
屋里的光线惨淡,窗帘合得厚实。
他头疼得厉害,坐起来靠着床头,盯着外面瞧了半天,分不清天到底是刚亮还是将熄。
他做了很多梦,有白天黑夜,也梦到死人和活人,太多的场景像串起来的琉璃珠子,一个挨一个,透明且光怪。
一醒来,却什么都记不起,好的坏的全抛在梦里。
陈燃去摸床头柜的烟盒,瞅见床边搭了一件米色卫衣。
他拎起衣服领子瞧了瞧,左看右看,应该是女款的,前面一片纯色,后面有卡通动物,一只哈巴狗流口水的造型。
挺憨的,也傻。
陈燃抓起衣服出了卧室,周海和张春在客厅看电视,听见动静,两人齐刷刷的回头看,眼神奇怪,面部表情丰富。
陈燃抖两下卫衣,丢进脚边的垃圾桶。
垃圾桶小,整件卫衣盖上面。
“小舅,那衣服……”张春扒着沙发,欲言又止。
陈燃倒了杯水润喉,丢个犀利的眼神。
张春怂他,不敢说话,倒是周海敢言语,笑着说,“你昨晚喝大了,扒着别人不放手,只有把衣服脱下来送你。”
周海也以为盛清河要拿刀把陈燃剁成肉馅包饺子,结果盛清河斩金截铁的脱下卫衣,里面穿件单薄毛衣,瘦是真瘦,全靠蓬松的卫衣撑体型。
周海和张春瞅准时机,拉住陈燃往屋里撤,陈燃抓住卫衣也不松手,裹在身上缠住一团。
幸亏盛清河不计较人发酒疯,只说衣服隔天还给她就成了。
“小舅,你别不信,真是这样。”张春笑眯眯的接嘴。
陈燃见两人笑得不正常,亏他喝醉酒掉脸了,这两家伙还笑得出来,一口水在嘴里打圈,眼神在两人脸上研判,想找出剧本的痕迹。
“衣服是谁的?”陈燃迷茫的问一句。
张春拿手指了指门,笑得一脸猥琐。
陈燃嘴里包住水,看了眼门。
张春神秘兮兮的说:“对门的。”
周海添油加醋,一直挂着笑脸,“女司机,盛清河。”
陈燃咽下去水,搁下杯子,勾腰,他捡起卫衣拍拍灰渍。
二人幸灾乐祸的看着他,陈燃脸有点挂不住,“你俩笑个屁。”
陈燃抱着衣服走到卫生间,探出头问,“我昨晚……还干啥了?”
张春编剧瘾大发,激扬文字,“抱着盛清河的胳膊不撒手,对着她撒娇,嘴里叫着不离开我。”
陈燃沉眼,顶顶牙关,神情复杂,“老子看你是放屁。”
“小舅,别不信呀,千真万确。”张春也没说谎,至少一半真一半假,动作是做到位的,至于对话是瞎编的,编得自己一身肉麻。
周海润色,更夸张道,“你不知道你昨晚有多疯,牵人手,还抱人,就像几辈子没见过女人一样。”
“小舅,你是不是对人家有意思呀。”张春直戳戳的问了一句。
好半响,屋子里消了音,这话直中靶心。
陈燃侧头,狠狠的蔑他眼,牙槽上下磋磨,声音冷冷的,“你俩别在这儿说相声,小心半夜睡觉,舌头被人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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