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对方不快的脸色,嘚吧嘚吧的吸了两口,徐徐的吐出,整个人仿佛都在这一刻得到了升华,完成了新生。
他轻描淡写的说道,“船沉了,连同我们的货!”
……
十一点半,这是一个入睡的时间,穿着睡衣的沃德里克先生刚刚和他妻子来了一场友谊赛,正准备心满意足的睡觉时,电话铃声惊扰了他。
他和妻子低声说了两句,让她先睡,然后披着一件衣服走向书房。
“发生了什么事?”,他一边用肩膀抵着话筒,一边取出一支纯色点着,他知道这个时候还来打扰他的电话,绝对不是开玩笑。
在联邦公私之间有着格外明确的界限,只要超过了最后工作的时间进入私人时间后,他们就不愿意被打扰。
他们不愿意被打扰,也不会想要主动的去打扰别人,除非不得已。
这个时候的电话怎么看都不像是恶作剧,纯色的烟雾颗粒在他的口中翻滚,尼古丁通过粘膜被吸收,快速的开始起效,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希望不是一件坏事。”
听筒那边沉默了两秒,声音略显沉重,“我们的船沉了。”,可能是这么描述不太详细,电话另外一头的人又补充了一句,“前往安美利亚地区的船,沉了,连同我们的货。”
过了十来秒之后,沃德里克先生才反应过来,“其他人知道了吗?”
“董事局已经连夜召开会议,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到公司来,如果没有时间的话,参加这个电话会议,号码是……”
沃德里克先生想了想,“我到公司来,帮我备车。”
他挂了电话之后坐在椅子上没有动,而是吸了几口纯色,脸上浮现出一抹不知道是怎样的表情,毫无疑问,是林奇的手笔。
他对林奇的评价又高了一些,如果军方和他的交情已经达到了可以袭击本国商船的地步,那么必然要重新评估林奇的价值。
半个小时后,沃德里克先生衣装革履的出现在董事局会议大厅里,此时已经来了不少人,还有一些因为事发突然不在布佩恩,但也加入了电话会议。
又等了一会,最后一个人也联系上后,会议正式开始。
“刚才我询问过船舶公司了,如果要把我们的船打捞起来,我们的成本大概在一千万左右。”,董事局主席按着自己的太阳穴,他现在很头疼。
“还有其他的各种损失,这次我们又报销了两千万,先生们,两千万!”
“加上之前丢的一千六百万,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就先损失这么多,谁能告诉我接下来我们还要损失多少?”
他的声音不暴躁,音量也不大,但是没有人敢忽略这股声音。
沃德里克坐在一边,表情严肃,可眼神里却充斥着一种难以捕捉的笑意,这一局他差不多已经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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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俚语,类似“具有男子汉气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