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晚上接连被人质问了两遍,还是同一个问题,宋予杨有些无奈地低着头哂笑。
他瞥了一眼不远处还在假装鸵鸟的女人,从她刚刚听到陶沁怡喊出他的名字,她就变成了这幅样子。
“我下来散步。”他朝陶沁怡微微颔首:“先走了。”
说完,他又看了一眼站在旁边咬着嘴唇沉默的女人,见她还是不愿开口,甚至都不想看他。
心里像被灌满了苦涩的海水,宋予杨收回目光,转身离开了。
陶沁怡有些疑惑地看着突然变脸、并且气氛无比怪异的两个人,尤其是她身边这位,脸拉得老长了。
等宋予杨走远,她才急吼吼地问:“你们俩什么情况啊?”
“你刚刚叫他什么?”梁知夏不答反问,语气还非常不客气。
陶沁怡在外面喂了大半个晚上的蚊子,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结果这个人还不能好好跟她说话,于是她当场就炸毛了。
“叫他的名字啊,不然还能叫什么?”
梁知夏沉着脸,一字一句地问:“我特么问的是他的名字叫什么?”
“宋予杨啊!你怎么了?”陶沁怡被她问的莫名其妙,但见她有些反常,只好强压着怒火。
“操!”梁知夏低骂了一声。
真是日了狗了。
她捂着额头来回走着,心里烦躁的快要裂开了。
为什么她没有早一点认出这个人就是宋予杨?
梁知夏沿着花坛边走了几个来回,越走越窝火,嘴后她垂着头蹲在地上,胡乱地抓了抓头发。
虽然有六年多没见,但现在仔细想想,六年前那个十五岁的少年长大以后好像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她用力地敲了敲自己的头,怎么就一时色迷心窍没认出来呢!
现在可怎么办啊?
她刚刚还像个女流氓一样强吻了人家!
啊啊啊,脸都要丢光了!!!
陶沁怡满头问号的看着蹲在地上,一脸气急败坏,还时不时发出哀嚎的女人。
她想抬头问问苍天:这个女人是不是戏有点过了?
到底是谁辛辛苦苦在楼下等了她两个小时?
说好了给她赔罪请她吃饭的呢!
陶沁怡默默将眼泪流回心底:宝宝委屈,但是宝宝还特么只能自己扛!
她好不容易把人给等来了,也不跟她解释迟到的原因,劈头盖脸就开始怼她。
而且人家现在还学会了新的招数,发完火就开始蹲在地上耍赖。
陶沁怡瘪了瘪嘴,走过去推了推梁知夏的肩膀,没好气地说:“别在这里作妖,你赶紧给我起来。”
“沁怡,我可能干了一件蠢事!”作妖的女人抬起头,委委屈屈地看着她。
“嘁。”陶沁怡冷笑了一声:“你今天才知道啊,你干得蠢事可太多了,不差这一件,没事没事。”
梁知夏被她气笑了,单手撑着地站起来,随手拍掉手心上的灰尘。
“我跟你说认真的,你非要拿话来噎我。”
陶沁怡抽了抽嘴角,小声嘀咕:“我还能噎的了你?”
梁知夏没接她的话,直接转移了话题:“你是怎么认识宋予杨的?”
“哦,他外公家住我家隔壁栋,以前就见过。”陶沁怡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补充:“他就是我上次和你说的杨教授的外孙,是不是长得很帅啊?”
梁知夏冷哼了一声,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没想到陶沁怡万年掉线的审美居然还有超长发挥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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