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云面色愕然,眸中神色很是复杂,看着她收了剑势走过来拱手请教,不由得冷笑了一声,道:“我竟然没有看出来,你隐藏的够深呀!”
朝容心头有些忐忑,但是一想到自己此举并未暴露多少本来的功夫,便也就放心了,莞尔一笑道:“夫人此话何意?朝华不过是照着葫芦画瓢,有不妥之处还请夫人不吝赐教!”
烈风堂傲然立于西北的漠漠风沙中已有数十年,陆家的武功世代都以刚烈威猛著称,朝容自小跟着陆定风修习过几年内功,可是由于女儿家先天力弱,练不了刚猛的刀法和掌法,所以陆定风夫妇特意找人教她剑法、暗器和轻功。
但由于学艺不专,师承繁杂,所以朝容的武功五花八门,博而不精,难成大家。但是陆定风倒也没想过要女儿扬名立万,只要足够自保就行了。
无论她走到哪里,只要顶着烈风堂大小姐和武威上将军外甥女的名头,在西辽境内倒是没人敢动她的。
可无论是陆定风还是已故的陆夫人,哪里想得到十七年前抱养的这个女婴真正的身份是云桑皇室流落在外的公主?
“哈,”顾若云冷笑道:“你一眼便瞧出了我剑法中隐藏的深意,
哪里还用我另行赐教?自己琢磨去吧!”说着转身便要走。
朝容好容易逮着可以学艺的绝好机会哪里肯放过?忙扔下手中的柳枝追上去道:“夫人别生气啊,有话好好说!朝华年纪小,若是说话有得罪之处,您只管训诫就是了。”
顾若云有些疑惑的回头瞥了她一眼,眉梢微皱暗自寻思着。
朝容已经赶了上来,拦在她面前道:“难得今天有空,我的剑诀都已经记住了,也该练习招式了,您这一走我可怎么练啊?”
顾若云从怀里摸出一本小册子塞到她手中,神色有些倨傲和冰冷道:“你们年轻人就爱耍小聪明,我倒要看看你的小聪明还有多少。这是剑谱,你拿去自己研习,练好了过来找我。”
“哎,照着册子练多没劲啊……”朝容抱怨道,还想再跟上去,她却已经大步离开了。
顾若云沿着弯弯曲曲的彩石小道走出了园子,路口等候的侍女忙捧着水盆和汗巾过来侍候她擦脸洗手。
顾若云洗罢刚一抬头就看到一身素服的殷玉尘缓步走了过来。
“夫人,今天是先生的忌日,少主已经过来瞧过好几次了。”旁边的侍女小声提示道。
顾若云拿着汗巾的手微微顿了一下,像是忽然想起来一般,将汗巾缓缓放在托盘里,道:“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安排吧!”
“是!”两名侍女福了福身退下了。
“娘!”殷玉尘走过来行了个礼,恭恭敬敬的唤道。
顾若云回头望了眼方才教朝容练功的地方,朱唇轻启,含笑道:“你对云家那丫头有意思?”
殷玉尘愣了一下,忙垂下头道:“您说什么呢?没有的事。”
顾若云淡淡笑了一下,举步踏上了青石板铺就的大道,朝着北边走去,边走边道:“但愿你说的是真的!这丫头心思重、城府深,连我也摸不透她的底。你整天就琢磨着练功,本就驽钝,又是直肠直脑的,还是离她远点的好,别到时候被人家卖了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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