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走到了狭窄的隘口,两边把守的士兵出来见礼,程至刚问道:“孙长史将北燕的客人送往何处了?”
其中一名士兵道:“回将军,他们往上面去了。”说着指了指头顶的方向。
程至刚点了点头,领着朝容走了过去。那是一道狭窄的阶梯,弯弯绕绕走了十来丈后眼前豁然开朗,映入眼帘的是一道天然门厅,门口自然也有士兵在巡守。
朝容此刻明白过来,原来这里应该是他们刚过来时看到的山洞上层。
进了门廊后,便是一道丈许宽的长廊,一边是凿着采光孔的洞壁,一边是装有门窗的房间。
朝容惊讶道:“这里是你们的客房?”
程至刚笑了一下,“对,也可以这么说。这座山里有无数这样的房间,大小不一,可以同时住很多人。而且易守难攻,若是军粮储备足够,两万人的军队守个一年半载都不成问题。”
朝容脑中闪过刚进军帐时桌子上摆的沙盘,应该就是沉沙河南岸的地形吧!可匆匆一瞥没有仔细看,想想还真有些遗憾。
“刚才我已经回答了公主一个问题,现在公主应该回答我一个问题,这样才公平吧?”冷不防前面的程至刚回过了头,朝容正在走神,差点就撞上去。
“呃,”她忙收住脚步,抬起头道:“将军有什么要问的?”
“那个……你们一起的那个宫女,也是云桑人吗?”他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朝容忍俊不禁,忙不迭点头道:“是,当然是!”
从方才在帐中时她就看出些端倪了,没想到他憋了一路,就憋出这么一句?
原以为他还会趁热打铁多问些星纹的问题,没想到他并没有再问,而是唤过一名士兵送她回房,然后转身走了。
是夜,程至刚命人杀猪宰羊设接风宴。
虽然军中伙食并没有多么丰盛,但是新鲜的时令蔬菜瓜果却是一大亮点,还有美酒和辽地的特色菜,也算是极其丰盛了。
席间程至勇也回来了,原来他白天率兵出去巡查南岸的堤坝去了。
此处驻兵便是由他们两兄弟负责领导,程至刚官拜左将军,程至勇官拜右将军。名号听上去很响亮,但是地方将领论实权和威望自是无法跟朝中的武官相提并论。
觥筹交错间其乐融融,也算宾主尽欢。
但是朝容席间却有些失落,她隐约察觉到燕辽关系不同寻常,不像普通邦交,她甚至有些怀疑燕辽之间应该有过秘密结盟。
很久以前朝华说过的话又在耳畔回响,成州深居辽国腹地,云桑和北燕打仗的那几年,她从未去过边境,根本不知道战况如何,也不知道辽国究竟是真正的保持中立还是暗中出兵相助北燕?
从一开始朝容就很抵触这个问题,也刻意回避不去想。
现在她感觉那个问题再次摆在了面前,她若要助云桑,那自然会与北燕为敌,或许有一天也会站在故国的对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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