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悲伤和绝望已经入骨,任何人也无法安慰。
朝容眼中忽然沁出了泪,心头满是酸涩和凄哀。
她站起身默默的离开了,回到座位上时不由得转过去看了一眼,许氏依旧孤零零的坐在角落里,案几上那盏灯烛将她的影子投到了墙上,愈发显得形单影只。
半个月后,许氏便过世了。
北燕朝廷派人过来验尸,确定无诈才准许下葬,但严令禁止传播许氏的死讯。
二公主的坟冢早已覆满了青草,许氏就葬在旁边。
由于她们都是贱籍,便只能薄葬,仅以草席卷尸,而不能用棺材。
北燕盛行火葬,即便贵为国主都是要将尸身火化,便于下葬。
但云桑习惯土葬,而且光丧葬礼仪就有一卷书才能讲完。身份也尊贵礼节越繁冗,可是到了这里,能有一扑黄土覆盖尸身已算幸运。
慕容谈终究还是说服了慕容翟,开始着手建银铺。
盛宁城中的商人联合起来自发组成了临时商会,防止财产被慕容谈变着法子侵吞。
商会选出了几名代表,代表云桑的是绸缎商胡运鹏,代表西辽的是专做石料木材生意的龚一扬,代表西北偏远地区的是棉花商巴丹木,代表望海郡贺氏的自然是他们的首领贺庆余。
慕容谈费尽周折也无法将他们四人全都邀请到府上,后来只得请朝容帮忙。朝容婉拒再三后便答应了下来,慕容谈喜不自胜,在府中设宴款待。
酒过三巡,厅中鼓乐声起,一队士兵列阵而出踏歌作舞,声如惊雷势如破竹。
众人皆是一震,不由得面面相觑,一个个都惊呆了。
慕容谈和属下几位谋士看的津津有味,侧眸见众宾客大都目瞪口呆,以为他们都被吸引了,不由得沾沾自喜。
军中之舞虽然气势磅礴有有阳刚之美,但是舞刀弄枪的令人过于心惊。
对于商贾来说,历来不喜战事,而慕容谈原本助兴的法子,却惊坏了这些人,以为他是在暗示自己的威势,想要用武力胁迫大家支持他的银铺。
终于熬到一舞既罢,胡运鹏早已大汗淋漓,匆忙起身离座,上前赔礼请辞。
接着其他几人也都纷纷离座请罪,执意要走。慕容谈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四人便已逃也似的匆匆走了。
朝容也有些莫名其妙,方才观舞时并未留意到他们,隐约听到他们窃窃私语,但并未听清他们议论的内容。
“王爷,依属下看,问题出在这舞上!”慕容谈身后一个谋士躬身道。
“什么意思?本王可是用了最高的礼仪来招待他们,试问在哪个地方,商贾可以受到这般礼遇?”慕容谈气急败坏道。
“王爷息怒,还是先听听这位先生的高见吧!”朝容从旁劝道。
慕容谈压抑住怒气,摆手道:“你且说说,究竟哪里出了岔子?”
“属下觉得,那几个人是给吓走了,”谋士缓缓道:“从商之人最忌兵刀战事,他们可能误会您的意思了……”
听完那谋士有条不紊的解释后,慕容谈气的直跌脚:“真是气煞本王了,要不是为了日后的信誉,本王何苦这么大费周章,派兵将他们抓来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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