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平看着她晶亮打着转的眸子没有说话。
忽然想到那沈崇今日吃了那么大的亏,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季先生,沈公子是沈员外家的独子,你今日帮了我,他万一找你麻烦怎么办?”说着小手又扶上季长平胳膊。
“啊,好疼”傅婉鸳轻呼一声,像是才发现似的吃痛握住了胳膊,顺便很心机的悄悄抚落落衣袖,将手腕露了出来——
果然,季长平看见了腕子上一圈淤青的痕迹。
这还是前两天方文延留下的那个印子,就赖在沈时墨头上吧。
青黑的印子在细白的腕子上显得格外骇人,这么娇嫩吗。
季长平看着青白交错的腕子,神色晦暗不明
十个指头修剪的干净圆整,指甲粉粉~嫩嫩未染丹蔻,只在腕子上系着根串了银铃的链子,许是腕子太细,所以只能松松的挂着。
之前倒是没发现这串银铃。
“无妨”收回视线,季长平看着傅宛鸳说“傅姑娘不必担心,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傅宛鸳这才点点头,专心的隔着衣服感受着手下精瘦却有力的胳膊。差点就要像痴汉似的摸两把了。
陈风站在门外亲扣了两下汇报“爷,船已经靠岸了”
傅宛鸳这才发现外头早已没有了吵闹的声音
“走吧”季长平抽收回手站了起来
眼看着从自己手掌中抽走的胳膊,傅宛鸳十分遗憾的微撅了嘴。
季长平好笑得看了她一眼,也不知道又在委屈什么了。
又是被男神送回家,但什么连着两次都和想象中的不一样,而且明显这次比之前喝醉酒还要遭一点,虽然她解释了一通,但也不知道季长平信不信,十有八九会把她当成水性扬花的女人了……脑子里乱糟糟的想着,季长平也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一路无言
转眼便走到了街口,季长平停下脚步“去吧,我看着你走”
完了完了,都不送到家门口了,耷拉着眼尾有些哀怨的看了眼就百步开外的玉琼脂
恋恋不舍道 “今日多谢先生相助,那,宛鸳就告辞了”
季长平微微颔首,看了一眼傅宛鸳因为哭得太厉害而有些红肿的双眼,脸上的胭脂也花了些,到底还是个小姑娘,纵然胆子再大...这一回怕是也吓得不轻,轻叹一声从喉间吐出二字“乖些”
淡淡的两个字却听得傅宛鸳心尖一颤。
嘤嘤嘤……
尽管傅宛鸳一步三回头,走的温温吞吞,季长平却不为所动,只如他所言站于街头看着她走远。
一直到看着她进了门,才转身离开。
“人呢”季长平冷声问
“还扣在船上”一直跟在后面的陈风上前两步说。
“查的如何了?”
虽然季长平没有说是谁,但作为一个专业的心腹陈风就是知道他问的是谁...
清了清嗓子“傅姑娘年方二八,秋水县人氏....”陈风将这两日查到的都说了一遍,二人也回到了船上
才十六岁吗?还真是小呢。不过胆子倒是不小。
“玉琼脂的每月租钱是多少?”季长平靠在椅背上问
陈风暗自庆幸自己查的仔细,要是换了自己那个二楞子弟弟肯定被大人给问懵了
“说来也奇怪,那条街上普遍租钱在每月十两银子左右,不过傅姑娘这铺子租来才用了二两银子。”
“呵”季长平轻笑一声,眸中却丝毫不见笑意,与小姑娘所说倒也相仿,只不过是不是沈崇心善就不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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