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的汪古人闻言一怔,还未明白话语便丢了命。杨四郎见朱祁镇手起刀落就了解一条人命,心目中不寒而栗。
“事不宜迟,快上马走!”听了朱祁镇的肃言,杨四郎跟着上马疾驰闯出马厮。
“乌拉乌拉....”
刚冲出马厮,惟只听得漫天乌拉声。二人眺目看向正面战场,见得铁甲骑兵持长枪对汪古阵型发起了冲锋。朱祁镇在心中提及:“日后要想解决北患,必须得想出防御重骑兵之法,不然中原步兵在草原毫无用武之地。”但当下危急,他可没时间去想这些。
“四郎,我们走!”
二人策马飞驰向着后方逃去,本眼看逃出有望,哪曾想没驶出多远,就见着小股瓦剌重骑正面迎来,朱祁镇二人当场被惊出一身冷汗,旋即调转马儿不管东西南北一路乱窜。
这小股瓦剌重骑目的是想袭击瓦剌后方,达到一举粉碎抵抗,却没料到半路误撞朱祁镇二人,既被发现,他们也不打算再躲躲藏藏,当即催马扬刀追逐俩人。
“将军,他们追来了。”
朱祁镇回头看了一眼,紧咬牙关道:“别回头,他们身负重甲,再跑一会儿定会被甩掉。”
朱祁镇分析得虽不错,可还是低估了蒙古马的耐力;蒙古马形矮小不擅短程冲刺,但应对恶劣环境以及长途奔跑当属顶尖,甚至略胜阿拉伯马一筹,也是蒙古民族屠戮西亚、北踏罗斯、南定中原的取胜利器。
被紧紧追逼的二人奔出数里开外,其心里根本不知驶向了何方以及时间过去多久,只知时刻鞭策马儿东奔西驰。朱祁镇不断观察后方动向,见其仍穷追不舍心里愈加着急:“自己二人身上毫无重负,怎跑了这么久还未能甩掉他们?”
尽管如此,朱祁镇心中还是庆幸了几分,好在重骑兵不能背置弓箭,不然以草原人的箭术,他二人早成了箭下亡魂。
“不好,前面也有鞑子!”
朱祁镇闻杨四郎惊呼,顺势一看,前方果真有几名骑兵拦截,朱祁镇心中顿悟:“怪不得后方鞑子一直穷追不舍,原来他们先前就想好了合围。”
“完....完了,看来老天执意如此,不留一条活....活路。”杨四郎见前有狼后有虎,一下心神打乱断断续续地说不清话。
朱祁镇不住大喝:“休要废话,往侧边逃!”
杨四郎见朱祁镇双眉齐立眼冒愠意,立马低头不敢多看一眼,唯驱马紧跟。经这么一会儿给了后方鞑子赶上机会。
“乌拉....乌拉.....”
其声犹如翱翔天空觅食的秃鹫无比瘆人,二人听闻喊声越来越近面色一下大变,朱祁镇思索了一番,索性打算不逃了,于是对杨四郎说:“你先走,我拖住他们。”
杨四郎面上一惊:“啊?哪有将军说的这般理儿?要走一起走,四郎岂能一人苟活?”
“你还不了解我的身手?快走,等我解决了他们再来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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