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都没有住,床上倒是没有土,把铺盖重新整理好,我在上铺站着跟地下的两人说:“我要抖抖被子,你俩让开点儿啊。”,抖抖被子重新叠好,就能过新的一学期了。
等田楠、王晓晨和徐笛来了以后,陈丽萍说,“来的差不多了啊,大家收拾收拾自己的床铺,然后我们打扫一下宿舍,明天周一,肯定又要检查卫生。”
我跟清华已经把床都收拾好了,我俩就去拧了抹布打扫阳台。从四楼望下去,都是返校的学生,大包小包的提着,清华说:“苏宴,你每次都背个小书包就走了,你都不用带东西回去的?回来的时候东西也不多,你回个家好容易啊。”
我擦着墙上的瓷砖,“是不是觉得我没有给你带东西吃,觉得心里不平衡啦?”
“怎么会,你看丽萍也不怎么带吃的,但是她每次回家也是大包小包的回去。”
“东西太多不好坐车,我有次提了个包回去,结果在汽车上挤得包都不知道在哪儿了,而且我有点儿晕车,东西越少越好,不用看着行李。”
“也是,晕车是真的不好受。”
我也想大包小包的带回去东西或者大包小包的拎回来东西,但就是没有东西可以带回去或者带回来,只有一个人。
我们两个把阳台擦了一遍,又拿拖布拖好,玻璃被田楠和王晓晨擦了,整个地面在我们吃饭出门的时候,徐笛拖好了,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去食堂吃饭。路上晓晨问我,怎么不去找温书明。
我说,“难道你嫌弃我,不想跟我吃饭,要把我推给别人了?!”,
“我只是觉得小情侣们一个寒假没见,会比较迫切的见面。”
“温书明说今天得晚点儿回来,让我别等他了。”
“原来是你没有地方去了,还想怪我把你推给别人。”
……
食堂里面人很少,因为还没有开学,只有一楼的窗口开着,我看见食堂有新的窗口做米线,拉着晓晨就过去了,“米线米线,有米线了。”
“知道了,我看见了。”
我俩在米线的窗口排着队,晓晨说,“真的是放个假就要涨价啊,你看都贵了五毛钱。”
“嗯嗯,正常的,等我们毕业肯定能涨三块钱了,珍惜现在的价钱吧。”
“诶,你说,我们不过就是放了个假,怎么物价就上涨了呢?”
“可能是因为国家宏观调控了,物价需要进行调整,我们小老百姓管不了的。”
“你还真是政治挺好的啊,这都能想到宏观调控。”
“嘿嘿嘿,说着玩儿而已。”
学校的米线给的不多,也多亏我的饭盒比较小,装到我碗里面倒是看着满满的,我小心端着满满一碗米线,走着走着就见前面总有人在挡着我的路,我抬头一看,贺云韬正站在我面前。
我没好气地说:“让让,挡着路呢。”
“怎么刚过完年就这么大火气?”
“你试试有人一直挡着你路,看你高兴不。”
“分人,你要是一直挡着我也挺高兴的。”
我刚想翻个白眼给他看,贺云韬说:“苏宴,新年好,祝你今年恬淡平安。”
我端着热气腾腾的米线,白色的雾气在我们之间飘着,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楚他的样子,难道他走来走去的挡着我的路就是为了跟我说一句新年好?我忽然想到了他跟我表白,我糊里糊涂的应付了过去,总是在刻意的躲着他,不想遇上他。可是贺云韬总是隔三差五的出现在我身边,我不敢问他是不是还喜欢我,只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也跟着说了一句吉祥话:“祝你新的一年学业有成,蟾宫折桂。”
等我坐下已经看不见他的身影了,现在我倒是想快一点分班,这样就能离贺云韬更远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