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吵完之后,文绪抱着秦歆坐在椅子上,耳鬓厮磨的说了许久的话,直到魏邕在门外的喊话,才打断了两人的叙话。
“爷,御政殿派人来请爷过去一趟,说是皇上召见。”
“知道了,你先去传歩辇吧。”
听着皇上传唤储君,秦歆率先从文绪怀里站了起来,抬手整理着文绪有些皱的衣领,十分柔和的道:“估摸着是你回宫的消息传到父皇那里了,完成落冠礼却没有先去请安,已经有违礼制了,你莫要再耽误,快去吧。”
自从两人将话说开,文绪的嘴角总是不自觉地上扬着,满心满眼里的都是秦歆,他紧握着秦歆的双手,愉悦的颔首道:“好,都听夫人的。”
秦歆天生面子薄,虽然心里甜蜜,但她还做不到可以堂而皇之的就这么回应文绪。面对着文绪,秦歆的耳朵是肉眼可见的浮现出了粉色,她还不是很习惯文绪如此明目张胆的言辞。微微躲开了些文绪火热的眼神,秦歆红着脸将他赶了出去。
文绪被秦歆那害羞模样逗的笑出了声,可刚走出门,就看到魏邕正一脸坏笑的等着自己,文绪瞬间就收住了自己那略显放肆的面容,尴尬的咳了几下,背着手直接快步朝外面走了去。
魏邕还从没有看过太子爷这样纯真的一面,他跟在文绪后面是止不住的在偷乐。刚刚听到房里太子爷和太子妃吵架的声音,魏邕在门外是急的直跺脚,他一面悲哀自己的休沐没了,一面又担忧太子爷的身体。
伺候爷这么多年,魏邕知道太子爷惯来是个不愿意把心中的难受说出来的人,每次遇事困顿,心情不佳,就只是会折磨自己。而这些天与秦歆相处下来,魏邕也发现太子妃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所以这两个人吵起来,他完全可以想象房内剑拔弩张,互不相让的场面,而魏邕是真的怕太子妃会一个不小心,出口伤了太子爷。
可是,这房内的声响,大了那么一会儿后,很快就偃息旗鼓了,那之后,在外面的魏邕就什么也没有听到了。
再看太子爷出来时的笑容,高兴的是收都收不住,魏邕才彻底放下心来,暗道是自己多虑,说不定人家小两口自有一套相处之道。瞧着太子爷和太子妃这不出半天就和好了的架势,魏邕对那句‘床头吵架床尾和’,开始有了些深刻的领悟。
本来就是自己失礼在先,又怕自己的迟到会惹来父皇更多的不悦,文绪没有敢在路上多耽搁,匆匆忙忙就来到了御政殿前。
文绪的心里虽然被秦歆开解了不少,但是当自己站到御政殿前时,他那惯有的冷清性情便又回到了思绪里,不管如何,他仍旧是储君,太子该有的东西,他丢不了,也不能轻易放下,因为这些扎根在骨子里的东西,是他立于宫中,站于朝堂的依托。
文绪走进御政殿,见永和帝一脸严肃的端坐在上面,他的心也跟着沉了几分,赶紧顺从的依礼跪下道:“儿臣给父皇请安,父皇万岁永安。”
“成年了,长大了啊,太子果然是不可同往日比啊。清晨从太庙回来,不直接来朕这里请安,临近正午了,竟还要让朕亲派人去请,朕的太子长进了啊。”
“父皇明察,日出不久,儿臣才回到宫中,那时天色尚早,儿臣怕扰到父皇安眠,才不敢立即向父皇请安。”进来时,瞧着永和帝那神情,文绪便已经料想到了会被斥责,心里也多少是做了些准备的,所以倒也不意外永和帝这话里话外的怪罪。
永和帝根本不吃文绪这一套说辞,而且听他在这里狡辩,心中的火反倒是更甚了些,不屑的冷哼一声后,继续冷嘲热讽道:“听来,倒是太子孝顺了,太子有心,这娶的太子妃也是孝顺的很啊,前日竟当着皇后的面,让朕的贵妃颜面扫地!”
永和帝说到最后,突然扬声拍了一下桌子,惊得在场的宫人都纷纷跪了下来。文绪虽将头低的更深了些,但是倒没有什么惊慌失措的,他对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知道的比永和帝还清楚,也不怕永和帝质问。
况且,文绪和永和帝都明白的很,这件事在正安宫的众目睽睽之下,已经是查的一清二楚了,虽然罚了娗芜宫的掌宫女使,的确让齐贵妃在面子上很是狼狈不堪,但这也是齐贵妃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而令永和帝真正在意的,只是这半年内,娗芜宫已连续两次被罚,惹来了不少宫里宫外的非议,齐氏终究是皇帝亲封的贵妃,这次,居然还让作为晚辈的太子妃站出来纠错,很是让永和帝觉得颜面尽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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