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认识我母亲?”路南深礼貌的欠欠身,叠腿坐在窗边的榻榻米上。
“认识有三十多年了。”付名伯神情恍惚,望着他渐渐出了神。
他往身后靠了靠,手肘靠在膝盖上,开门见山的说:“付先生,此次前来,我是想问问您能不能将这片桔梗花出售给我,价格一定让您满意。”
说完便瞅了一眼窗外遍地的桔梗花,眼神不由自主的落在正在荡秋千的女人身上,他从来没见过她笑得如此开心,自己的嘴角也不经意上扬。
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还同付名伯谈着生意,付名伯些许瞧出了他那点小心思,不假思索的说:“你喜欢她?”
路南深连忙将视线收回,慌张的说:“您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打付太太的主意。”
付太太?
“我看你是气糊涂了。”付名伯瞬间失笑,继续敞开天窗说亮,“你喜欢她?”
路南深迟疑了一会,才别扭的回答:“不喜欢。”
因为他从来都没有跟哪个女人说过喜欢这个词,向来都是女人对他说。
“如果连自己的感情都不敢直视,这桔梗花,我想我不会卖给你。”
桔梗花的花语,是永恒的爱,也是无望的爱。
付名伯继续说下去:“我不希望你和我一样,抱憾终身。”
路南深总觉得他和自己母亲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字里行间都透着遗憾。
路南深把腿放下来,端起杯子细细品尝了一口醇香的普洱茶,说道:“付叔叔的意思是桔梗花也有可能卖给我。”
“这桔梗花,我打算送给北小姐,你去问问她愿不愿意买给你。”付名伯似乎别有深意,突然起身,走在书案边,拿起毛笔,蘸了些墨水,写起字来行云流水。
路南深也跟着起身,望着花圃里的人,太阳照在她的脸上,增添了几分柔软,风吹着花瓣蠕动,宛如一幅画卷。
北迦靠在秋千藤椅上,闭着眼睛休息,小洲在后面帮她推,自言自语道:“小洲,你用点力,姐姐好像也不是很重吧。”
身后的人,力度果然大了一些,他微微蹲下身,折了一朵紫色的桔梗花,无声无息的将花别在她的耳后。
“小洲,换你来坐,姐姐来推你。”北迦仰起来头,面带微笑,慢慢睁开眼睛,神色仿佛看到了鬼一样,害怕而慌张,她立刻站起身,却发现小洲蹲在一旁观察花瓣上的蝴蝶。
路南深毫不客气的坐在秋千藤椅上,抬头望着她,眼神中透露着期盼,“现在换你来推我了。”
“你自己玩吧。”北迦嫌弃的拉着小洲跑回了屋里。
他靠在藤椅上,看着她的背影,发呆。
北迦拉着小洲在洗手间里洗手,挤了一些洗手液在手心里揉搓,“小洲,一定要记得勤洗手哦。”
“小洲,你太坏了,你刚刚为什么要让那个大叔来推我?”
小洲得意的笑了笑,趁她不注意,将手上的水洒在她脸上,然后调皮的跑出去了。
“小洲,小心姐姐打你屁股哦。”她抬头看了一眼镜子,发现自己的耳边多了一朵桔梗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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