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昨夜下了雨的缘故,第二天,天空恬静的宛如没有涟漪的湖面,仿佛可以照映整个大地。
七点还不到,北迦就醒了,习惯性打开桌子上的收音机,往窗外探了探头,外面风和日丽的,收音机里却播放着今夜有雨的消息。
这一晚,她没太睡好,疲惫的打了个哈切,洗漱完,去楼下吃早点,正好碰见路某人从客房出来。
他穿着一件黑色衬衣,衬衫扎进裤子里,身段也衬得挺拔,手上还挽着一件外套。
北迦将眼神撇开,他加快脚步走到她身旁,主动跟她打了一声招呼:“北小姐,早上好啊。”
北迦没太搭理他,只是点了点头表示回应,总觉得他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以前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冷漠,现在眉宇间多了几分温柔。
或许是她的错觉吧。
两人并肩一起穿过走廊,路南深听见她总是侧过头,躲在一旁咳嗽,见状便问:“怎么了?感冒了?”
“应该是昨天晚上吹了风。”北迦淡淡的回答,声音哑哑的,又咳嗽了一声:“问题不大。”
两人不约而同的一起下台阶,楼梯的宽度容不下两个人,胳膊正好撞在了一起,北迦微微侧过身,示意让他先过。
“谢谢。”路南深深深的望了她一眼,笑着下了楼。
傻笑什么?跟个智障一样。
不对,这人在笑什么?
有什么好笑的?
等到了中午,北迦只是在厨房随便吃了点东西,便回自己房间,裹着被子睡了一觉,头有点晕,可能是真的有些感冒发烧了。
午饭过后,路南深还没有离去,正好碰见张导演带着自己剧组里的演员,来登门拜访,顺便借后院的花海拍一场戏。
路南深是这部剧的投资方,多半想留下来,看看剧组的进展,还有关于香水广告植入拍摄的效果。
大概下午二点,北迦被下楼的吵闹声给吵醒了,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从床上爬了起来,开了一点窗户,懒洋洋的趴在书桌上。
楼下正在拍一场重头戏,北迦觉得有趣,换了一身衣服,跑下了楼。
张导喊道:“第三十四场试镜第一次。”
宴白露穿着蓝色连衣裙站在花丛中,风轻轻吹动着裙摆,吹动着她的头发,宛如从画里走出来一般,她却皱着眉头,眼睛里噙着盈盈的泪水,“佟笙,你告诉我,你到底把尸体藏哪里了?”
“就在你脚下。”祁溪轻轻踩了踩土壤,仰起头,一字一顿的说:“你放过我,我们远走高飞,永远离开这里。”
“你杀了那么多人,你让我怎么放过你。”宴白露眼睛红红的,声音颤抖着,缓缓举起枪,对准男人的脑门:“佟笙,我承认你是我此生唯一爱过的男人,可是我是一名警察,我更爱我的信仰。”
祁溪也举着枪,面不改色:“从接近你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已经入了我的圈套,我一直都在利用你,我从头到尾都没有爱过你。”
“那就一起死,一起下地狱吧。”宴白露绝望的已经拉下枪栓,手指扣在扳机上。
“那就一起开枪吧。”祁溪毅然决然,果断的扣动了扳机。
宴白露突然松开了手,枪坠落在地,她始终没有开枪,而祁溪的那一枪重重的打在她胸口上。
她瞬间倒在了花丛中,鲜血流了出来,将衣服染红,眼眶里的泪水也凝结成珠子,落了下来。
祁溪激动的抱着她的身子,哽咽到说不出话,哭得简直像个孩子,崩溃而疯狂的说着:“为什么?不是说好了一起死吗?”
……
“卡,一条过。”导演用力地拍起巴掌,“情绪太到位。”
戏拍完,天也渐渐黑了。
这场戏看得北迦着实有些难受,女主在爱与信仰之间选择了爱,又或许是在用自己的死,来唤起他最后的良知。
使她想起了那晚被卫景绑架的情景。
她也举着枪,顶着路南深的胸膛,如果警察没有及时赶来,她真会一枪嘣了路南深吗?
她这个人虽然冷漠无情、没心没肺,内心却是炽热的,尽管她不怎么喜欢路南深这个人,但她也不至于一枪杀了他,她不想伤害任何人,哪怕逼不得已。
不知路南深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侧的,歪着头问她:“你觉得怎么样?”
北迦缓过神来,淡淡的脱口而出,声音有点沙哑:“除了名字没变,剧情人设全改了,直接自己写剧本就得了,还改什么小说呀……”
最近出了很多热播剧,都是小说改编的,剧情人设改得面目全非,无非是想蹭蹭热度吧。
路南深微微俯下身,忽地低笑起来,像是饶有兴致的,“北迦,又不是你写的,你紧张啥?”
“当……”北迦突然停顿了一下,瞅了他一眼,反问道:“我就不能吐槽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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