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耽将书放在一旁,道:“吃饭吧,到时间用晚膳了。”
冬日里借宿农家不是什么好事,因为现在往往都没什么吃的了,这里连米也是没有的,只有一些粗面,还是向村中的富户买来的,做了一些饼,配上自己带的肉脯,好在地窖里存着一些白菜和萝卜,再买一块豆腐,能烧成汤喝,这才有一口热食可吃。
第二日早传来消息,一路上果然积雪颇厚,人马走过去倒是没有多大的问题,只是马车是过不去的,车轮会陷在雪里。
他们只得又在此处停留,恰好可以修整几日,叶限天天坐在马车上,如今可以停留,虽然百无聊奈,但也很高兴。
快晚间的时候,传来了消息,说洛阳已经攻破,叶限有些惊讶,倒不是惊讶洛阳陷落地如此之快,而是惊讶消息传的很快,她算了一下上次听到消息,卓仇大军尚在有扶风,如今就已经入了洛阳,怕是就这几日,消息已经传遍天下了。
“那陛下呢?”叶限好奇地问道,“是如何死的?”
申纪有些惊讶:“夫人,您怎么知道陛下死了……据说,陛下是在宫中自焚,连带着李哀,等到旁人赶过去,就只找到两具尸首了。”
叶限点了点头,喃喃道:“倒也合情合理。”
“什么合情合理?”袁耽好奇地问道。
“自然是指陛下的死,这样才死的合情合理不是么?”
袁耽对叶限的话颇有兴趣:“你认为陛下的死,是旁人一手促成的吗?”
“难道不是么?”叶限反问道。
她是不相信刘修会在宫中自焚的,毕竟卓仇一开始的目标就只言明了李哀,她并不觉得刘修像是能自焚的一人,一般极尽享乐之人,也是极其贪生之人。
袁耽被这一问,想了想倒确实像那么回事,谁会相信刘修会自尽呢,怕没有人吧。
他摇头笑笑,只苦了卓仇了,硬生生地背上了这么一个弑君的锅。
一顿晚膳用完,屋内烛火微茫,叶限想看一会儿书也不行,这么弱的灯火,字也看不清,只能伤了眼睛。
她劝坐在一旁仍在缝补衣衫的阿照道:“阿照,别做了,莫伤了眼睛。”
阿照头也不抬,道:“无事,还有最后一点儿就好了。”
叶限也不再劝 ,只看着那摇曳的烛火发呆,然后又看看阿照制衣,袁耽出去了,说是要商量一下日后的行程,现在屋内只有她们二人和一盏烛火,分外安静。
叶限有些累了,摇了摇脖子,想躺着休息一会儿,却又碍于头上发髻不便,便自行解开了发髻,拿蓖子细细地梳着头,然后用丝绢束起来,屋内炭火染的正旺,今晚天气尚不算寒冷,一直待在屋内,叶限竟然感觉有些潮热,便脱去了裘衣。
阿照见状放下手中的衣衫,道:“夫人,您要休息了么?我去打水来。”
“不用,坐着吧。”
阿照很快就改好了那件衣裳,叶限凑过去堪,针脚很细腻,一点也看不出来是后来临时改制的。阿照也很兴奋,细细地摸着柔滑的缎面,兼职爱不释手。
等到阿照摸够了,她这才把它叠起来,道:“奴婢先把它收起来。”
“等等,”叶限拦住她,提议道,“你不如先试试。”
阿照眼睛发亮,连忙又把衣服展开,脱了外衫穿上它,这件衣服很漂亮,也很衬肤色,阿照穿上竟然分外合身,纤细的身体包裹在衣裳里面,映衬地肌肤白嫩,身姿秾纤合度。
叶限赞叹道:“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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