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他称,当时慕堂和端木文将他们带回来之后,本想直接将这两人炼成血丹。
但那些黑衣人却说,萧惑与陶鼎两人留着可以将苏谪引来,到时候说不定还能借此要挟,因而他们便躲过了一劫。
之后,眼看上方鬼雾铜锁又陷入劣势,那些黑衣人突然出手,竟不由分说地将慕堂二人擒下。
甚至都不容他们分辩求饶,这两人辛苦修炼多年的灵力便被源源不断地抽出,然后依次炼制成了血丹。
之前苏谪远远望见的那两枚血丹,原本就是他们二人的最后遗物。
再往后,事情便简单多了。
鬼雾铜锁落败,七阴城中出现了阴兵巡城。
那些黑衣人虽然是鬼门宗培养出的精锐,但在面对那些黄泉鬼兵时却没有丝毫还手之力,眨眼间便被屠杀殆尽。
混乱中,曹氏兄弟趁机逃了出去。而他们三个因为有伤在身而且精疲力尽,干脆留在这里听天由命。
所幸他们平日里不曾作恶,那些能洞察罪业的阴兵没有为难他们,很快便离开了。
听完他们的讲述,苏谪将阴兵巡城的传说告诉了他们,直令这几人啧啧称奇。
“没想到竟还有如此怪事,”萧惑惊叹道,“若不是亲眼所见,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看着众人的惨状,苏谪叹了一句:“今夜七阴城元气大伤,真不知何时才能恢复元气。”
“恢复元气?”不知为何,陶鼎握紧拳头,面露悲怆之色。
见苏谪不明所以,萧惑低声道:“陶兄手中有一枚灌注了陶城主神魂之力的玉牌,刚才……碎掉了。”
闻言苏谪一怔,随即黯然道:“陶兄节哀。”
若无外力破坏,这种玉牌只有在一种情况下会碎裂,那就是其中的神魂之力消散。
而神魂之力消散,也就是说,那人已经身殒了。
“无妨,”陶鼎努力让自己振作起来,但却收效甚微,“当城中发生异动时,我便想到了这个可能。”
话虽如此,但当得知自己父亲离世时,眼前这七尺男儿还是忍不住落泪了。
沉默片刻,苏谪忽然开口。
“通灵古槐已经回到了仙槐山,现在鬼门宗应该已经不复存在了。”
此言一出,三人都惊讶地看向他。
“或许苏某不该提起这个,但……萧兄,陶兄,你们应当考虑考虑接下来做什么了。”
将眼角泪痕擦去,陶鼎咬紧牙关:“我会留在这里,重建城主府。”
“家父已逝,这七阴城里有他经营多年的心血,我不能就这么抛弃掉。”
经历了这一场动荡,眼前这位少城主看起来并没有被击垮,反而比之从前更加稳重了起来。
相比之下,萧惑就显得颓废了许多。
“本来我还想回仙槐山看一眼,但如今想必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犹豫了一下,他看向陶鼎。
“不如这样,我干脆就留在七阴城,助陶兄重建城主府吧。”
直到听见这个消息,陶鼎脸上才终于挤出了一丝笑容。
“那太好了,”他使劲拍着萧惑的肩膀,“有你帮我,重整七阴城并非难事。”
或许用不了多久,这一对同生共死的好友便会从这片废墟里走出来,继续他们精彩灿烂的一生。
见他们打定主意重整旗帜,苏谪也觉得高兴。
之后,他将银潮灵剑取了出来。
“萧兄,陶兄,按照之前苏某所言,此间事了,前来还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