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楚心艾有些不可置信的眼睛，笑了，“能做到吗？”
炎热夏季还没过去，楚心艾换上了一身白衬衫搭浅色短裤，看起来很清新。
——不仅是衣服，还有人。
楚心艾本身长得就容易让人产生保护欲，此时更是脆弱。她颤着唇，眼底弥漫着雾气，“我，我以为凌小姐会理解我的……”
“不，不是以为，我确实很理解你。”凌妍打断了她的话，“但我也要为沈总、为自己考虑考虑。你现在走得潇洒，以后若要回来，那今天发生的事不仅让你尴尬，还让我难做。”
“除了这，楚小姐可以再想想。你是怎么肯定你走了这事，对沈总是没影响的？”她将目光放在不远处已经放下车窗的豪车上，“那边来接你的是彭少爷吧？他新接管的公司一连少了几个合同，都这样了还来接你，还真是真爱。”
看着楚心艾站得摇摇欲坠，凌妍觉得自己可真够无耻的。她也不多说，相信以她的聪明肯定能想出其中的联系来。
可能见这边太久没动静，还在车里的彭毅也不顾隐藏身份，当即出来跑到楚心艾身边。接过她手里的箱子，整个人温柔体贴，“心艾，怎么了？”
楚心艾自然没接话。
得不到回应，彭毅将目光落在凌妍身上，辨认一番后才道：“凌秘书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家心艾？还送她下来，真是费心了。”
凌妍笑着看他，就当听不懂话里的‘我家’和‘费心’是什么意思。
“还好，彭少爷新官上任，要做的事不少，您能来才是百忙之中呢！”
她承认自己不怎么会心机，但被人挖苦还不怼回去，那就不是她了。
彭毅轻扯嘴角，往楼上扫了眼，没打算多与她纠缠。他一手拉过行李箱、一手牵上楚心艾的手心，“凌小姐贵人事忙，我也不多打扰，期待下次见面。”
说完拉过楚心艾就走，虽然看着挺温馨，但不知为什么总觉得浑身发寒。
眼睁睁见豪车驶出视线后，凌妍才叹气。捏紧才被楚心艾还回来的钥匙，转身就上了楼——沈知非还睡在沙发呢，她不能把一个神志不清的人留那。
等开门进了屋，凌妍还在嘀咕‘楚心艾既然要走就永远别回来’的话，结果一回身，就看到本该醉在沙发上的沈知非不知什么时候醒了。
此时双肘搭在膝盖，正沉默的看着桌上的一个首饰盒。
见到凌妍回来，他神色淡淡，“她走了？”
凌妍感觉自己从头凉到了脚。
敢情发生了这么多，沈知非是知情的？他什么时候醒的，自己和楚心艾的对话又让他听到多少？
还有一个最可怕的，他是不是根本就没醉？
凌妍只觉一阵头晕，现在只能承认，“是，彭毅接走的。”
“嗯……”沈知非将首饰盒往裤兜一塞，起身环顾客厅一圈，目光淡淡，“她要走，我们也拦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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