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
“我们傅家刚开始也是小药贩出身,如今......”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地下,屋内的老头絮絮叨叨地说。本就生性好动的傅思媛却要被强制地听训导,那简直就是要她的命。她还偏偏得坐得规正,俨然一副乖乖女得样子,只是眼神早都不知道落到哪里去了,魂魄又不知和哪只蝴蝶作伴了。
她在等,等一个冲出书堂的那一刹那。
“好啦,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先生的话音未落,傅思媛就急急忙忙地收拾收拾冲出书房。
“慢着。”这时,傅氏家族里一位德高望重的尊长严厉地叫住了傅思媛。
“叔......叔翁。”装小可怜可是傅思媛的绝活。
看着她低着头、红着脸的样子,傅坚也不好多加苛责,毕竟也是个没长大的娃娃,顽劣些也是有的。但是,有些话作为尊长是不得不说的。
“你是一个女娃,原本也不指望你光耀门楣,只是知书达理便好。但你如今是傅家唯一的孩子,即便是不指望也是要指望你的。你该勤学刻苦才对,怎么还是如此毛躁贪玩?你要知道你和那些普通的孩子是不一样的!”傅坚的话虽然刺耳却也是实话。
旁边的先生捏着胡须,仔细揣摩着儒经。先生置身事外的样子,显然不想参与傅家的家事。
正当傅思媛在想是该还嘴还是该继续装可怜的时候,就听见傅山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叔叔,思媛顽劣原是我的错,我代思媛向先生和叔叔赔罪。”
他迈过门槛,向先生和傅坚作揖行礼。
那先生立刻起身向傅山河还礼:“傅老爷有礼了。”早就听闻傅家家主知礼谦逊,今日一见确实如此。
可傅坚却还是不满意,冷哼一声说道:“孩子教不好,固然有你这当爹的错。可错就是错,哪有代替的道理?”
傅坚是出了名的严苛,他与傅山河的父亲是亲兄弟。他膝下无子,这些年对这个侄子一直视若己出。眼看着这个侄孙女不争气,实在是不忍心看着傅家在下一辈没落。
傅思媛见状,连忙跪下认错:“叔翁,我错了。我以后一定刻苦学习,不在胡闹了,不要怪爹爹。”
“唉,也是个可怜的娃娃,一出生没多久就没了娘,娘还是......罢了罢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以后还望收收野性子,今天就到这吧!”傅坚一直对傅山河的婚事耿耿于怀,这些年连带着也不喜欢傅思媛。但终究是自己家的孩子,孩子爱玩,教育教育就好了,太过苛责或许会适得其反,以后自己多用心教导就是了。
傅坚将一只手背过身,另一只手向教书先生引路:“先生,我们傅家为您准备了上好的厢房,今天您也累了,随我前去休息吧。”
“客气,客气。”
等书堂里的人都走散了,傅老爷赶紧把宝贝女儿扶起来,揉揉她的双膝。
“你叔翁也不算委屈你,大家都期望你以后能承担起家业。”
“是,爹爹。”傅思媛忙地抱住她的父亲,她不想长大,也不想继承什么家业,只是想一辈子就这样和爹爹过下去。
傅山河轻轻抚着女儿的后背,如果不是没有办法,他也不想自己的女儿这么小就背负所有的压力。
“思媛,爹回来的时候看一个女孩可怜买下来给你做丫头,她的父亲是个落魄秀才,想来这女孩也是个知书达理,会识字的。有她在你身边伺候,想来耳濡目染的能收收你的性子。”傅山河说着便向堂外召唤着,“丫头,进来见过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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