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或许拥有过许多的财富与权力,可从不曾有过一个家。
阿圆哽咽,“王叔真的是,好端端的招人哭干嘛!”
王掌柜忙道:“都是我不好,不会说话,眼下晌午了,咱们先去吃些东西,还有一些事情还未来得及细说。”
桑琪点头,三人绕道前街去了。
她见东街尽头有一酒楼不错,领着二人进去在二楼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
兴许正是吃饭时间,一楼人满为患,正中间的位置还坐着一说书先生。
只见那说书先生呷了一口酒,捋了捋两撇胡子,手执醒堂木,清了清嗓子。
“话说,自盘古开天辟地之时……”
“刘先生,您这段书都说了不下五十遍,咱们都会背了!”堂中有一食客笑道。
其他人跟着起哄,“就是,就是,来来回回就那几个故事,换一个!”
刘先生抬了抬眼皮子陪笑道:“我说在座的,你们都是常客了,就是有再多的故事也说完了啊。”
“那你说个咱们没听过的不就行了。”其中一个站了起来,从荷包里拿出一粒碎银子,“说得好,赏你!”
刘先生一见到那银子眼睛亮了亮,一把接过放进怀里,嘴里却道:“刘某岂是见利忘义之人,我这儿倒是有一皇宫秘辛,就怕各位不敢听。”
“咱们这儿是哪?是酆都城啊。酆都城是哪儿,那可是怀王的封地,怀王可是咱们皇上的亲弟弟,也是咱们酆都的都君大人,你怕甚!”
阿圆低声道:“他说的一半倒是大实话。”
他话音刚落,那说书先生一拍醒木,大堂立即静了下来,他捋了捋胡须,端起酒又呷了一口,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开始说道。
“说起来这个事儿啊,大家都知道,是有关咱们上面那位,”他指了指上面,“这皇后娘娘可是李朝送来的和亲公主,身份尊贵着呢!”
桑琪忍不住朝下面看了一眼。
“这事儿,大家都知道啊。”
“这大家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刘先生故作玄虚的环顾了一圈儿,又有人往他面前的托盘里扔了一把同板。
“听说啊,皇后娘娘早就薨了。”
众人以为他要说的是皇后与皇上的风流韵事,谁知竟是说这个,皆都哄笑说他骗人。
“小老儿怕不是吃酒吃疯了,若国有大丧,势必昭告天下,你如今在这儿诽谤国母,怕不是不要命了!”
“我这消息可是真的,我啊,在宫里有人。”
堂下的人见他开始疯言疯语遂不再理他。
说书的刘先生见无人再搭理他,知道今日是到头了,收拾好吃饭的家伙就往外走。
刚走到酒楼外的巷子拐角,有一纤细白皙的手拿了一块银子在他面前晃了晃,“刚才你说的,都是真的?可国有大丧,哪有不发丧的道理?”
刘先生眼睛直了直,正要抬头,那只手在他头上敲了一下,“不许抬头!”
他连忙低下头,一把抓过银子塞进怀里,“谁说不是呢,听说啊,皇上觉得皇后娘娘诈死,正查呢。”
他话刚说完,只见一对鹿皮靴子从他面前闪过,慌忙抬头看了看,见一个人也没有。
“真是见鬼了!”
他摸了摸自己怀里的银子,也不甚在意,心里又高兴起来,摇头晃脑的走了。
待他走后,桑琪从一旁巷子走了出来。
“姑娘觉得他说的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