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是高阳。”王琦淡淡的道:“某等着看她的下场……若是她到时不肯低头,就别怪某下狠手。”
……
“高阳当年深得先帝的宠爱,后来自己没脑子得罪了先帝……”
巴陵和柴令武在家里摆上酒菜,一边看歌舞,一边饮酒。
“房玄龄娶妻范阳卢氏,他本人在朝中声威显赫,两者相加……堪称是当朝第一家。”柴令武淡淡的道:“第一家也就罢了,房玄龄给子女联姻,俱是皇室权贵,家势越发的了不得……可越是这样,越是危险。房玄龄在时尚能掌控,他一走,房家无人有他的本事,自然会衰落……”
“衰落也就罢了。”柴令武冷笑道:“长孙无忌当年被房玄龄压着……”
“但也不至于因此报复房玄龄的子孙吧?”巴陵觉着长孙无忌不是这等人。
“是啊!”柴令武喝了一口酒,叹道:“可房家和山东门阀一体,长孙无忌怎会放过他们。拿下房家不但能报仇解恨,更是给山东门阀当头一棍。你等着看,长孙无忌迟早会把房家连根拔起!”
巴陵心中一凛,“那高阳还危险了。”
柴令武笑道:“你可想去救她?”
巴陵摇头,“我和高阳本无什么交情。”
“你知道就好。”柴令武想到自己的谋划,不禁心情舒爽,“此事你要稳住,高阳若是来哀求,你莫要管,只管推给某,某来和她说话。”
巴陵凝视着他,良久叹息,“是。”
……
高阳在家憋了一整天。
“公主!”
钱二来禀告,“牛群的边上有人窥视,再不出手就晚了。”
肖玲叹道:“公主,许多时候……该求人就得求人。”
高阳跪坐在那里,眯眼看着他们,淡淡的道:“我……可以求人。”
我的公主哟……
钱二感动的老泪纵横,哽咽道:“公主能这般想,老奴……老奴此刻死了也心甘,也放心了。”
他蹲在那里嚎哭,“这些年公主傲气,可先帝去了,公主身后无人,傲气有何用?那些人在背后嘲笑公主,老奴都和他们打过几次,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晚上躺在床上,老奴想着公主如今的模样,不只是身上疼,心里更疼啊!”
这个老家伙!
“我还没死,哭丧呢!”高阳冷着脸,“回头我请了御医来给你看看。”
钱二抬头,泪眼朦胧。
谁家的主子愿意为了奴仆去请御医?那需要动用人情啊!
他是真的感激。
这位公主做事没脑子,可心不坏,外面许多传言为何?因为房家太高调了。背靠山东卢氏的房家,在房玄龄去后依旧风光无限……
可现在是关陇小圈子当政,你们的死对头当政,还高调,那不是寻死是什么?
钱二看到了这些,可却无能为力。
他恨不能让公主远离了房家,可这等话没法出口啊!
肖玲也眼中含泪,看着水汪汪的。
“公主……”
两个得力手下哭的高阳头痛。
“我这便去求人。”
钱二不哭了,喊道:“给公主准备马车。”
“不用。”高阳吩咐道:“更衣。”
晚些,一袭红妆的高阳到了前院。
钱二已经换了一身出门的衣裳在等候。
高阳皱眉,“你这是要做什么?”
钱二纳闷,“老奴去,若是那些人说话难听,老奴冒死说几句,好歹也能挡一挡。”
“我做事……”高阳上马,“无需人来挡!”
“跟上!”
侍卫们跟了上去。
晚些,高阳出现了道德坊。
“见过公主……”
姜融站在边上,满怀深情的深吸一口气……
这是来自于皇室的欧气……爽!
高阳一路到了贾家。
“公主?”开门后,杜贺见到是高阳,赶紧低头让开。
“郎君还没回来。”
“我知道。”
高阳拎着阿福出门,单手揪着它的后颈,带着它转悠。
晚些,下衙的贾平安见到了她,心想这娘们莫不是寂寞了?
“嘤嘤嘤!”
被高阳溜了许久的阿福委屈的来抱腿,仰头叫唤。
“公主可是有事?”贾平安抱不动阿福了,就揉揉它的头顶。
高阳抬头看着他,认真的道:“我来求你。”
晚些,书房里。
“那些牛如今就被散养在城外,有人在附近窥视……”高阳昂首,“巴陵想我去求她,那是痴心妄想!”
所以你就来求我咯?
公主软了。
贾平安想了想,觉得这个问题有些麻烦。
“那么多牛,你说宰杀了……那动静太大,瞒不过人。”
“嗯。”高阳不满的道:“巴陵此次……罢了,买牛是我自己答应的,怪不得她。”
高·恩怨分明·阳很耿直的道:“我不肯求她,觉着丢人,却觉着来求你不丢人。”
这是她欣赏的硬汉,在他的面前低头,高阳觉得不丢人。
贾平安沉吟了一番。
要不要让高阳再软一些?
他看了一眼,高阳眼中多了些水色。
罢了,大唐的公主开放,再软一些,后果堪忧。
“此事……难。”
贾平安神色坚毅。
高阳霍然起身,“如此我不为难你。”
这个娘们怎么和炮仗一般,一点就炸。
贾平安渐渐硬化,皱眉道:“坐下!”
高阳面色微红,嗯了一声,缓缓坐下。
“再难,某也能解决。”
这一刻贾平安浑身硬邦邦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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