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平府有个冯老头,儿子叫冯相如,父子两个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婆婆媳妇相继过世,只留下两条光棍艰难度日,缝缝补补都要自己操持,苦不堪言。相如说:“爹呀,村里王寡妇很欣赏你,暗恋你很久了,不如把她娶过来吧,省得咱爷俩天天还要洗衣服做饭”。冯老头性子耿介,说道:“儿呀,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们门不当,户不对呀,想我冯家也是知识分子家庭,那王寡妇大字不识,如何匹配与我,想我将来若是得中状元,那是要当官的,那寡妇可是诰命夫人的长相”?相如说道:“既是爹爹嫌弃,我可将就,不如我把她娶过来如何”?冯老头大骂道:“嘟,不孝的孽畜,家门衰落,不思考取功名,光耀门楣,整日贪恋寡妇美色,还不与我进屋读书”。
这一日晚饭的时候冯老头喝了二两老白干,早早回房睡觉,相如坐在院子里看着天上皎洁的月色,触发了思念王寡妇的念头,正在意淫的时候,院墙东邻有一女子正隔墙窥视,虽是月下,其容貌艳丽,堪比嫦娥,相如大着胆子问道:“过来玩儿会”?女子笑道:“玩儿啥呀,大哥,别整那没用的,想玩儿呀,一两银子一晚”。相如道:“先欠着,你看我这么大的院子,还能跑了不成”,女子欣然逾墙过来,问她门阀,才知道是邻家女孩儿红玉,两人晚上如漆似胶,翻云覆雨,相如畅快淋漓,约定以后夜夜相会。
老年人容易尿频,这晚冯老头睡到三更起来起夜,听到相如房中传来欢声笑语,偷偷来到窗下一听,房内有女子□□,心中大怒:妈妈的,这兔崽子真把王寡妇弄到家里。上前踹开房门一看,二人正研习老汉推车之技,冯老头怒喝道:“你这女子,如何不守妇道,玷污书香人家清誉,快快退下”,红玉赶紧穿好衣服,又羞又惭,悻悻说道:“别来这套,感情归感情,生意归生意,我的台费一文也不能少”,冯老头答道:“你羞也不羞,这是非法□□,如果让我下次再看到你,必定报官,不信你就试试看”,说完拂袖而去,心中又恨又妒,回房睡觉去了。红玉见冯老头走了,泪水涟涟说道:“看你爹的态度,咱们不能再苟且下去了,今晚我们把账算一算,清完账我就走”。相如一脸无奈道:“你看我这屋里有啥值钱东西,你要啥只管拿去”。红玉长叹一声:“唉,算我倒霉,索性好人做到底,看你是个绩优股,做个长线,此去六十里,有一吴村,村里有个姓卫的,女儿年方十八,品貌双全,彩礼甚高,只是出身贫农,有钱人看不上她,穷人娶不起,以至蹉跎至今,我这里赠你金钗一支,你可去镇上典当百两纹银,必能娶她过门,只是记住,如果你有发达的一天,可连本带利还我”。
翌日,相如趁着父亲脸色稍稍和缓,乘机提起卫女之事,冯老头勃然大怒道:“你这逆子,整日只想着女人,疏于学业,如何能有腾达之日,再说卫氏嫁女,必定索要彩礼,你让我从哪里筹得,还不快快断绝这个想法”。相如见父亲如此,不敢提出红玉赠钗的事情,只是说道:“想那卫氏不过是一介草民,而我冯家乃书香世家,他岂能不愿高攀”?冯老头一听,点头称是道:“也有道理,既然如此,可前往试他一试,顺便问问,他家可有大龄剩女,与我续弦亦是美事”。
相如先去镇上典当了金钗,又理个发洗个澡,租了一身行头,雇了一个助理和香车宝马,来到吴村卫家提亲,卫家早就知道冯家是远近闻名的世家,也知道他家一贫如洗,心里本想结亲,又怕他家拿不出彩礼,只好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家三代贫农,但是女儿贤惠清白,没有一百两彩礼,恐怕会遗笑乡里”。相如答道:“不妨”,随手从搭裢里掏出一百两放在桌上,“请笑纳,我回去选定吉日来迎亲如何”?卫家见了银子,恐怕相如反悔,连忙说道:“我们庄户人不讲究什么吉日不吉日,你今日就把媳妇领走,岂不爽快,女儿出门,概不退换”。相如见卫女容光艳丽,心中十分满意,兴高采烈抬回家中,瞒着父亲只说卫氏羡慕我家书香门第,不要彩礼,冯老头又悄悄问大龄剩女一事,相如说大龄剩女要求过于苛刻,不但要有房有车,而且要年薪百万,要貌似吴彦祖,身如史泰龙,这般条件父亲如何匹配?冯老头叹道:“旱死你个鳖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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